青棠抬起头,“璎珞,石榴,你们今儿晚上谁看见月满了?”
“月满?”璎珞与石榴对视一眼,“没有,我们没有瞧见月满。”
青棠道:“叠翠年前就走了,现在太太身边只剩月满一个,月满又不在东厢,又没有跟着太太,你们说她去哪儿了?”
璎珞替青棠穿好衣裳,“按理说月满应该和蝶起少爷在一起,蝶起少爷晚间要喝一杯蜂蜜水,月满应当是晓得的,今晚上出这么大的事情,不应该瞧不见她。”
石榴拧了帕子替青棠擦手,“照我说,这火势起的稀奇,先是烧了霍大人和大姑娘,接着烧蝶起少爷,怎么偏偏就是不烧太太那边......”
“住嘴!”璎珞拍了石榴一下,“老爷太太是主家,说甚么闲话呢!”
青棠看石榴,“你说得对,但也不对。”
石榴嘟嘴,“魂都没了一半,还不许说几句,看看咱们大姑娘,遭罪这么大的罪,要是不回扬州城过年,就在苏州城和老爷一道,绝不会遇上这事儿。”
璎珞也看青棠,“大姑娘,你别怪......”
石榴认为青棠不回扬州便什么事都没有,安稳随史侍郎过年,璎珞的意思是希望她不要迁怒霍水仙,毕竟他们父女一场。青棠看了两个丫头一眼,道:“多说无益,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们赶紧去搞清楚月满怎么回事,去了哪里,有没有出门。”
霍青棠停一下,说:“府里混进了陌生丫头,去找守门婆子问,哪来的新丫头。”
“陌生丫头?”璎珞道:“是不是叠翠走了,张家新买的人?”
石榴摇头,“哪家丫头敢谋害主家,我看定是外头的人装了丫头,说不准早就跑得没影儿了。”
青棠看璎珞,“张家也许要害我,要害父亲,他们为何要害蝶起?”
璎珞说不出话来了,青棠道:“是外人不假,但不是张家。”
石榴过去替青棠拉开被子,“姑娘别想了,今日快些睡,我和璎珞替你值夜,明日一早咱们去看大夫。”
☆、鸳鸯一对
大年初一,城中铺子大多没有开张,霍青棠烫伤了背,石榴与璎珞跑了一圈也没请着大夫。石榴回来连声叹气,道:“大姑娘,外头没什么人影子,婢子找不着大夫。”她想了想,“不过还有城东没去,婢子下午与璎珞姐姐再去瞧瞧,兴许撞上有药铺不关门的。”
璎珞端了午膳进来,说:“老爷出门去了,他交代说晚间才会回家,叫大姑娘自己打发时间。”璎珞将膳食在小桌上摆开,“下午......”
青棠道:“我下午出去一趟,你们不必跟着。”
“这......”
“婢子还是跟着姑娘吧,姑娘带着婢子,也好有个照应。”
石榴听青棠要出门,说:“大姑娘受了伤,要出门瞧病天经地义,谁敢多说甚么?”
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