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计道:“就在方才。”
蓝浦起身就要走,那伙计道:“姑娘稍等,这裙子还有一条差不多的,我拿出来给姑娘瞧瞧。”
那伙计又拿出一条来,两条裙子果真差不多,只不过方才那一条是正宗的红绫配红纱,这一条却是粉色的锦缎配稍微浅一些的红纱,真要说起来,这条的配色还更漂亮一些。蓝浦指着衣裳的领口,说:“领子都不一样,你同我说是一样的,唬我呢?”
伙计忙道:“对对,方才那条是交领,这条是立领,姑娘你看,这一条是不是更好看些?”伙计其实说得没错,可蓝浦是想为蓝溪挑选嫁衣,就算她出嫁当日不能穿,可回门之日可以穿,买一套粉色的衣裙算怎么回事。
思及此处,蓝浦道:“有没有正红的,就如方才那个颜色的。”
伙计摇头,“不瞒姑娘,这衣裳就两套,卖了就没有了。怎么,姑娘不中意这一套?”
那头有人结账,一个妇女带着一个年轻姑娘在买东西,那年轻姑娘手上赫然就是那条红绫纱裙,蓝浦走过去,说:“这位姑娘,你能不能把这条裙子让给我,我妹妹要出嫁,我想......”
蓝浦话还没说完,那姑娘就像快要被吓哭了,那妇女将蓝浦一拦,语气不善:“我女儿马上要嫁去京城了,我给她置办嫁妆呢,这裙子我们要了,你要买就买别的,我们不让。”
掌柜的就在跟前站着,出嫁,都是出嫁,两边看上这条裙子都是置办嫁妆,他也很是为难,这裙子就这么一条。新人大喜,掌柜的自然要说上几句吉利话,“恭喜啊,不知令千金要嫁去京城哪一家?”
那妇人满脸骄傲,“我儿要嫁进翰林侍讲学士杜家。”
众人听了,都道恭喜。
翰林侍讲学士,七品小官,和正一品的后军大都督自然不能相提并论,蓝浦正要哼一句:“我妹妹要嫁给......”
话还没说出口,蓝浦就顿住了。
蓝溪是要嫁给孟微冬,可嫁给孟微冬是做妾啊,做妾,如何能与人家三媒六聘进门做正房太太相提并论,做妾,如何又能穿正红色进门啊。
蓝浦叹一口气,指着那粉锦红裙,“给我包起来。”
伙计连忙应了,又道:“姑娘还要不要其他首饰?我们这新来了几块红宝石,打个项圈或是做副头面都是很好的,我拿给姑娘看看?”
宝卷歇够了,凑过来看见蓝浦手中的裙子,哼一句:“怎么不买红的?”
这话直接刺到了蓝浦的心坎上,蓝溪给人做妾,孟府那样的人家,怎么会允许一个妾侍穿着正红色进门。宝卷立马反应过来,转了口风,“诶,那碧玺珠子不错,要不买了串个手串?”
那头的盘子里装着打磨好的碧玺和翡翠珠子,蓝浦握着裙子,说:“手串有什么意思,那冰裂和棉絮的碧玺也没意思,我看那盘子翡翠不错,可以买下来串成腰带,多余的就结络子。”
一盘子翡翠晶莹剔透,里头还有些是冰种,宝卷叹口气,“女人难养啊!”
蓝浦道:“我这算是好的,你没见过更能花钱的,哦,蓝溪,她就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