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柳争春
霍青棠心里眼里记挂的都是洛阳城里的齐家,白马书院就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去处,如今史家外祖横来一笔,这岂是书院教学哪家强的问题,她的目的地是洛阳城呐!
霍青棠咬着下唇没有做声,史尚书却误解了她的意思,又讲道:“旧年冬天国子监祭酒傅衣凌傅大人致仕回乡,如今就在寒山书院讲学,我与他有些故交,他定是能照应你的。”
史家外祖一片拳拳之心,霍青棠转念一想,去书院进学总比留在这方寸小宅里绣花瞎闹强上不少,也许日后还有机会去洛阳呢。想到此处,霍青棠正了正颜色,郑重道:“多谢外祖父美意,白马书院就罢了,青棠就去寒山书院进学。”
史侍郎老感欣慰,他拍拍外孙女的头道:“你且安心等着我着人来接你即可。你父亲的事,我需见了他才好说话,你们都且安心等着罢。”史侍郎点到即止,霍青棠也不再多话,只是恭谨地送外祖离开。张氏周到,不仅送上了热茶点心,还给史侍郎那盖乌篷马车里添置了两床被褥,好让老人家旅途舒适一些。
待史侍郎走后,张氏问霍青棠:“大姑娘,史大人去苏州府有何要事,怎的走的这样匆忙?”霍青棠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外祖父没同我说,只说蝶起这个年纪该好生开蒙了。”
霍青棠将话头引到自家小弟身上,省的张氏来回揣摩外祖父的来意。
户部尚书闵肇闵大人今夏就该致仕了,如今已经四月,按道理,接任闵尚书的人选应该早已定下了。可户部侍郎史纪冬的接任文书还没下来,也没听说吏部奉上新的人选去竞逐户部尚书的职位。在这个当口,史侍郎竟带着贴身管事无声无息地去了苏州,此事任谁都要在心里悄悄肖想一番。
提起霍蝶起,张氏又开始难受,怎的自家儿子学不成丈夫也半分不操心呢?张氏叹了一口气,道:“黄莺被柳丝丝下了毒,你父亲亲自去鸣柳阁问案拿人去了。”
霍青棠轻哼:“柳丝丝给她下了什么毒,谋害她什么了?”
张氏带了笑意,道:“哑药,柳丝丝给她下了哑药,说是想毒哑她。哈!想不到娇滴滴声脆脆的黄莺姑娘也有这么一天,看她被毒哑了还拿什么去勾人?”
张氏有些幸灾乐祸,霍青棠却觉得有些不对劲,柳丝丝又不是傻了,两个人正闹着,就是真要毒害对方也不会挑在这么一个当口。她追问道:“那黄莺哑了没有?”
张氏一愣,答道:“听说那茶黄莺只沾了一点就吐了,那茶带着苦味,黄莺便指使身边一个丫头替她尝尝,那丫头倒是真坏了嗓子。”
霍青棠眼眸垂下,黄莺好手段,用一杯茶将柳丝丝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