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
“国家昏乱,有忠臣。”
......
......
“就这些?”维罗妮卡三下五除二的用速记法将之前的知识都记下来之后,本以为会迎来一番长篇大论,但...
“就这些,不过老师他在说的时候......是用他家乡的语言吟唱出来的,这是他用我家乡的语言复述的。”
“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我说了,让你自己理解意思,不过理解出来也要记得跟我讲讲,不然你很可能会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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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罗妮卡,我不是跟你说了么?要和平民保持距离,而且施舍也不是你这么施舍的...”
在城市的街道上,穿着打补丁的衣服,甚至衣不蔽体的穷人们将一辆敞篷马车围了起来,那位‘不仅美丽而且好心的夫人’正在用魔法变出数之不尽的铜子儿来。
看着这些面有菜色,可能很久都没有吃过一顿饱饭的平民,亚瑟边无奈的在脑海之中对维罗妮卡抱怨道,边露出了冷冽的眼神,将右腰的长剑缓缓从剑鞘之中抽出来一段,闪着钢铁光泽的剑刃让很多人收敛了那充满贪婪的双眼。
“可我现在又不是维罗妮卡伯爵,我现在,是美丽又好心的夫人!他们这么可怜,我就是施舍一些铜币而已,放心,不会让你再像丹安城那时候一样去接冒险者工会的任务赚钱的。我现在可也是一名能用出三环法术的法师,这些钱,帮别人抄录两张卷轴钱就回来了。”
维罗妮卡因为这些平民的夸赞而颇有些飘飘然,从储物戒指里抓取铜币的手也愈发的快了起来。
“哎...你为什么一定要每到一座城市,就要接济这些平民呢?反正咱们离开之后他们还是会在冬季或者饥饿之中死去,你的行为根本毫无意义啊。”
闻言,维罗妮卡掏钱的小手一滞,但又在平民们焦急的叫喊声之中重新开始掏钱,而她的脸色敛去了笑容。
“我的父母战死之后,我也是这些人当中的一员...整日在街上行乞,偷窃,跟野狗抢夺垃圾堆里的食物...现在我可以赚钱了,还赚了好多好多钱,我现在看着这些人,就像看见了当时的我一样...”
“亚瑟,你知道么?一个铜子儿,足够买一根添加了木屑和其他东西的黑面包棍,就着下雨天收集的雨水,就可以活三天...”
“我给出去的钱,是他们的命,以前我无能为力,但我现在有了帮助他们的能力,就想着...能帮一些是一些。”
维罗妮卡不再说话了,而是继续招呼后面没领到钱的贫民过来领钱,她在贫民的包围下没有看见,但亚瑟看见了,那些贫民领了钱之后,都得把钱交给后面守着的帮派成员,留下两三个铜子儿而已。
起先他不想管,因为这就是城市的秩序,但看着维罗妮卡,亚瑟改变了想法。
没人看见他是如何出手的,就连那些一直在盯着他的帮派成员也是如此,但那个负责收钱的倒霉孩子的的确确是被一柄从人群那边袭来的长剑砍掉了右小臂,而在马车之上,亚瑟腰间的剑鞘之中也确实少了一柄长剑。
丢掉了半截手臂的帮派成员跪地哀嚎,但在这见惯了死亡的贫民窟,一条断臂属实算不上什么会引起惊慌的东西,因此除了那些帮派成员之外,其他的贫民都开始在地面的污泥之中抢夺洒落的大把大把的铜子儿。
亚瑟周身自带一种生人勿进的气场,他跳下马车的一瞬间,周围的贫民都纷纷挪开了一条路来。
他皱着眉头看了看自己在丹安新买的皮靴,贫民窟的污泥黏在靴底的感觉令他很是不适,忍着周围平民和贫民窟散发出来的腐朽而又腐烂的味道,亚瑟一步步走向那个变成断臂的帮派成员。
“啊啊啊啊!!”他还在哀嚎,而且没人来帮他,因为他们不敢触怒亚瑟,在这些小偷,强盗,乞丐组成的帮派眼里,城里的卫兵都是需要仰望的存在,何况是亚瑟与维罗妮卡这样一看就是贵族的存在呢?这些渣滓也就只能从这些贫民身上刮点油水下来罢了。
“去把我的剑捡起来,找个干净的水源给我洗干净之后再让你们的老大亲自给我送过来,不然我就把你们都吊到城墙上,两位尊贵的实权伯爵的话对你们的城主来说有这个分量,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