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当然不指望索菲娅会安分守己的当他的部下,等他颠覆斯拉夫狼人王国的政权之后,这个国家三分之一的人口要么会成为战功,要么会成为瓦尔哈拉的特色商品,而东陲军队和他的禁卫军将驻守在圣彼得堡,时刻准备清除任何的反抗和不满。
对于这些贫穷而凶狠的畜生来说,怀柔等于纵容,亚瑟将向它们展示何为真正的铁腕,用足以阻断涅瓦河的尸体。
这次战争,不仅是瓦尔哈拉的复仇之战,更是瓦尔哈拉禁卫军扬名立万之战,为此,亚瑟甚至不惜从不列颠雇佣来一支长弓手部队,让他们帮助自己训练出一支瓦尔哈拉长弓手战团来,就叫银血。
“汉弗莱·阿普比男爵,我想知道,我的长弓手们距离形成战斗力还需要多久?你知道的,战争将在三月份开始。”
亚瑟背着手站在白雪皑皑的平原上,看着自己的士兵们在大雪纷飞的恶劣天气里进行着各种体能训练,询问着银血战团的总教官。
汉弗莱·阿普比,威尔士人,但他和他的士兵为不列颠瓦尔哈拉领主而战,虽然这让他背上了叛徒的骂名,但无人能够质疑他麾下的长弓手们在有利条件下的惊人杀伤力。
“这个叛徒是一个道德真空,但他很擅长指挥和训练士兵。”这是阿尔托莉雅对汉弗莱的评价,在三年前的一次边境冲突中,她的骑士团在雨后的泥泞平原上和汉弗莱的长弓手对线,双方未分胜负。
“摄政王大人,这取决于您对银血战团的要求是什么。”汉弗莱男爵向亚瑟行了一礼之后面带得体的微笑说道。
这个家伙平民出身,但却比很多贵族都更贵族,可惜,不列颠的贵族们都不愿意满足汉弗莱这‘微不足道的梦想’,而他心甘情愿从不列颠渡海而来的唯一原因,是亚瑟给了他三倍的价钱,还送了他一个男爵的爵位。
“我知道弓箭手的训练是经年累月的,但我也知道长弓手有所不同,汉弗莱男爵。你让我命工匠打造的箭头...是铁铸的锥形箭头,而你们的攻击方式是朝天开弓,让箭矢从天而降,我说的没错吧?”
“殿下,我不得不承认,您的知识之渊博足以和圣约翰一较高下。”
“嘿,恭维的话留着等我得胜归来再说吧,我先给你描述一下这次战争中,我们即将遇到的敌人好了。”
“您请。”
“狼人的生命力很强,即便你打断它们的骨头,只要不把部位彻底和身体分离,那么它们就不会死,除非直接洞穿它们的脑袋,或者将心脏给拽出来。而且它们还可以化身为比战马大一圈的巨狼,让同伴骑着自己来作为骑兵战斗。”
“殿下...这...”明明寒风还在吹过自己的身躯,可汉弗莱男爵却感觉自己在浑身冒冷汗,他讪笑了一下,想问是不是亚瑟利尔在跟他开玩笑。
生命力如此强悍,战斗力如此强悍的种族,不好好相处就算了,亚瑟居然还打算主动去找这些畜生的麻烦,自己...是不是终止合约比较好呢?
“我的话可还没说完呢,汉弗莱男爵。”亚瑟说。“在上个月,狼人的军队在斯德哥尔摩近郊登陆,由我的新侍妾,索菲娅小姐率领,而这次突袭的结局,是它们仓皇离开了瓦尔哈拉的领土。”
“您的意思是,这次我们是乘胜追击?”汉弗莱男爵的目光转移到了亚瑟身后那个将全身都隐藏在黑色斗篷里,露出一张苍白而又精致的面孔的少女处,她畏缩的向后退了两步,却又迟疑地停住,接着对汉弗莱鞠躬示意。
“不仅是乘胜追击,索菲娅小姐是狼人的长公主,我们这次出兵的名义是帮助她平叛,凡是抵抗我们的部落,都是叛军。而且这些狼人还没有掌握冶铁的技术,因此它们极度缺乏武器和盔甲,我相信你的士兵会喜欢上这些仅仅依靠皮毛来防护攻击的敌人的。”亚瑟对索菲娅招了招手,后者便走到了亚瑟右侧,任由亚瑟将兜帽掀开,露出那对狼耳来。
“如果那些狼人的防护真的还停留在蛮族的水平,那我可以向您保证,银血战团将在这次战争中大放异彩。”汉弗莱在不列颠参加的战斗中,最让他头痛的就是武装到极限,连人带马都披挂着铠甲的骑士们了,如果这次战争中不会出现这些‘铁人’那可就太好了。
“很好,汉弗莱男爵。”亚瑟满意地点点头。
“如果你真的可以让我的士兵达到可以作战的水平的话,那么我将给予你一座城堡和相匹配的封地,而银血战团可以交由你来指挥,你的部下同样可以加入。怎么样,我开出的价码还不错吧?”
“您的慷慨真是让汉弗莱热泪盈眶,我发誓,我会为您奋战至死的。”汉弗莱甚至象征性地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然后才单膝跪下感谢亚瑟的大度,虽然雇佣兵的忠诚就跟妓女的贞洁一样可笑,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做的。
“起来吧,我的男爵,箭矢打造的怎么样了?需要我去催一催进度么?”
“箭矢的供应完全没有问题!您看,这是昨天送来的箭矢,而我亲自试验过了,虽然因为进度的加快而略显粗糙,但我们在战斗前往往会将箭矢浸入马粪之中,这样即便是擦伤,敌人也会在发烧和伤口溃烂中痛苦而死!”
汉弗莱男爵从一旁的箱子中捡起一根箭矢,再恭敬地用双手递给亚瑟,并兴奋的对亚瑟说道。
用指铠缓缓地摩挲着狰狞的箭头,亚瑟将箭矢递到一直低着头的索菲娅眼前,并用温柔的声音说:“看到这些箭矢了么?两个月之后,你的同胞就会在漫天的箭雨之中被射成刺猬,屈辱的死去,而我需要付出,仅仅是一些微不足道的金钱与原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