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恒听到老板对着自己这样说,他转头看了看旁边的程以非然后回答老板:“就是,自己的老婆当然要大声地叫出来,不然别人怎么知道自己有这么漂亮的老婆。”
程以非瞪了他一眼,但脸上的表情确是笑嘻嘻的样子。老板换了炉子里的旧碳,把新碳放了进去。一直都是由他把已经烧过的碳丢到外面的箱子里,可是今天店里实在是太忙了,老板娘看他辛苦,就自告奋勇的要把碳丢到外面。
她手里用一个带有几个爪子的的东西夹着碳,可能是还不熟练的原因,她的手开始颤抖,装着碳的圆盘也开始东倒西歪。
“哗啦……”一声,整盘碳都撒到了程以非身边。但她丝毫没感觉身上有一点的疼痛,她看到在碳撒下来的一瞬间,傅景恒把面前的桌子推开,整个人扑在自己身上,紧紧的把自己抱住了。
他背部的衣服早就已经被烧焦,因为疼痛他依旧保持着抱住她的姿势一动不动地停在原地。
程以非立马拿起桌子上的水替他冲洗着伤口,她看到他整个脊柱的位置都已经被烫伤,伤口已经不忍直视。她一面用水冲着,一面流着眼泪。
“你没伤到吧?”傅景恒忍着疼痛对着她说出这几个字。
她抽泣的已经不成样子:“没……事……你很痛吧,你忍一忍,一会救护车就来了!”
“我没事,就是有点儿疼而已。”
“你不要说话了,这样会更疼的!”
大约十分钟后救护车来了,她跟着去了医院。医生为傅景恒清理着伤口。“幸好碳停留的时间不长,只是滚过后背而已,不然可能就要做植皮手术了。伤口处理的很及时,只是以后还是会留下疤痕。”
程以非听到他说的话,眼睛又开始红了起来。
“没事的,我反正又不穿比基尼,有疤痕又怎么了。”傅景恒安慰着她,让她不要再为自己担心,男人身上有一点疤痕让他感觉很帅呢。
“你就会胡说……”
伤口已经处理好了,烧烤店里的两对夫妻还站在病房的外面,从出事开始两个人也一直全程帮着处理他的伤口。
两个人一进到病房就像傅景恒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向他道歉,并告诉他们所有的医疗费他们都会承担,不光是现在,以后如果发生什么费用的话他们也会承担。
“算了,你们应该也不容易,这次的事就当过去了吧。”他一面说着,一面皱着眉头把自己的衣服穿上。程以非和他说过,这对夫妻白天去医院里照顾重病的老人,晚上出来摆摊,两个人老家还有一个儿子在上学。
他们的经历让他想起了之前绑架程以非的钱国仁,他走上这条路也是被逼无奈。既然现在自己有能力帮助他们,那他就不想再因为钱,有更多的人步钱国仁的后尘。
夫妻两个人面面相觑,他们又开始连忙鞠躬向两个人表示感谢。
程以非带着他回了家,因为背部有伤所以他现在只能趴在床上睡觉。她把枕头垫在了他的头下,然后自己也做着相同的姿势看着他。
“你这样睡觉会不舒服的,快乖乖地平躺下睡。”
“不要,我要等你好了以后再躺着睡觉。”
“傻姑娘。”傅景恒把手放在了她的脸上,光滑的皮肤就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他伸过自己的头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
经过一夜的折腾,天已经快要亮了,程以非趴在床上睡了过去。傅景恒因为背后的巨痛依旧睡不着,他强撑着让自己从床上起来,然后去书房里帮她把还没有处理完的资料继续整理着。
他看了一眼时间,估计着她快要醒过来了,就回到了房间,他像自己刚刚睡觉时一样的姿势趴在了床上,背部的撕痛让他强忍着不发出声音。她可能是太累了,连续工作了几天,再加上今晚发生的事,就算是傅景恒弄出了一点声音她也听不到。
傅景恒趴在自己的枕头上看着睡着的她,每次看到她的脸时他总是忍不住的想要亲一下。天已经亮了起来,他似睡非睡的趴在床上,他有时痛着痛着就醒了,有时又痛着痛着就睡了。
程以非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她赶忙起身看了一眼旁边的傅景恒,看到他还在睡着,她就放心了许多。她帮他把枕头扶正,又看了一眼他的伤口然后按照昨天医生的嘱托把药放在了他的床头。
她看到床头上放着一个本子,这是她昨天用来做笔记的,它应该在书房啊,怎么会在这里。她翻开本子发现上面被记号笔标出了重点,再向后翻还有满满的笔记,这些都不是自己做的,那就只能是傅景恒昨天晚上替自己写的了。
她看了一眼正躺在床上的傅景恒,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眉头紧皱,嘴唇发白,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她想放弃了,她不要再报仇了,她不忍心再让他痛苦,他以前固然伤害过自己,可是现在他也是真心爱着自己的。她内心挣扎着,呐喊着,她现在多希望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根本就不爱自己,这样自己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报复他。
傅景恒又被痛醒了,他睁开眼睛就看到她手里正拿着自己昨天晚上为她做的笔记。
“被你发现了,我还想着今天再继续给你写一些呢。”看得出来他正在用勉强的微笑来尽量的控制着自己痛苦的表情。他半面脸已经被压红了,他想起身可是身子已经被自己压的麻木,动弹不得。
她看到他正在吃力地起来,就赶快上去扶着他,让他搂着自己的肩膀和腰。
“我想去厕所。”
程以非听到他的话,脸上的表情有一点为难。“好,那我扶你去。”她把他扶到了厕所,在他上厕所的时候她把自己的身体转了过去,然后一只手蒙着自己的眼睛,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胳膊。
“你结没结束啊,我快要扶不动你了。”
傅景恒已经上完厕所,他故意逗她告诉她自己还要等一会才好呢,然后就一直笑嘻嘻地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