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军这一动不要紧,却不曾想却是让那多罗安平贝勒杜度暂时躲过了一劫。
原来自从科尔沁左翼投靠义军以后,科尔沁右翼自然也蠢蠢欲动。
之数科尔沁左翼女儿生的好,和“舜王”结成了姻亲,而科尔沁右翼却不成。
若是平白无故的投降过去,恐被人借去了首级,于是众人便跟着杜度的儿子杜尔祜进了盛京沉阳城。
等到众人进去以后,受到了杜度的热情接待,并邀请他们一起协助守城。
只是那巴达礼见城上士卒稀少,便颇有一番心思。
是夜,天色已晚,待众人退去。
那科尔沁右翼中旗图什业图亲王巴达礼不由私下里对右翼前期扎萨克图郡王布达齐与镇国公喇嘛什希说道:“这大清国要完了!”
“此话怎讲?”布达齐和喇嘛什希连忙问道。
“我见这城上士卒稀少,连忙遣人细细的问了,这才知道大清国国中空虚,只有甲士两千,丁壮两千而已!”
“什么,这么少,难怪这么急着向我们求援!”布达齐和喇嘛什希不由面面相觑道。
他们三部加在一起,已经拥有四千骑兵。
若是比起来,这盛京城中竟然还比不上他们科尔沁右翼道实力。
“论及实力,这盛京城中空虚。”那布达齐和喇嘛什希不由低声道,“论及什么,他杜度不过是一个贝勒,如何比得上汗王?”
“如今科尔沁左翼已经改换门庭,想必定是觑得城中空虚,我等理当勉之!”
巴达礼听到这里,不由笑道:“既然两位舍得了郡王、镇国公之位,我如何舍不得亲王之号?”
“只是兹事体大,万不可走漏了风声!”
“晓得了!”那布达齐和喇嘛什希不由点了点头,然后抱怨道,“什么鸟亲王、郡王,如何比得咱们汗王之尊?”
“更不要说,一只折翼道雄鹰不值得猎人喂养;一匹折了腿脚的骏马,不值得壮士骑乘。”
“科尔沁草原上的群狼,只会跟随最强壮的狼王!”
原来这巴达礼本继承了父亲奥巴的图什图业汗王之号,只因洪太要“南面独尊”,故而名他去济农之号,改封为图什图业亲王。
只是如今洪太已死,盛京城中空虚,而继任的多铎又威望不足,他的野心不由便滋生了起来。
“那感情好,等明天双方鏖战到关键时刻,咱们一时俱起,夺了这盛京城,献给舜王!”巴达礼眼见这二人都支持自己,不由计较道。
“好说,好说!”三人计较已定,但等明日天亮,准备等到义军攻城最勐烈之际,一起俱发。
然而,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城外突然人去营空,独留一个光秃秃的营垒在那里。
“这......这是怎么回事?”三人不由面面相觑。
而就在这时,却只听到一阵喧哗,随机望见一支骑兵由远及近而来。
待到那骑兵稍尽,众人这才看的分明,正是大清国皇帝多铎带领主力人马赶了过来。
三人不由心中大骇,连忙相视一眼。
“还反吗?”
“不反了,不反了,不曾想这‘顺贼’却是更没志气的,当不得‘狼王’!”
然而,就在众人用眼神交流之际,却正听到多铎这城下气急败坏的喊道:“人呢?人都死哪儿去了?”
“陛下,您可回来了,我这就给您打开城门!”只听那杜度连忙大声应道。
“朕问得不是你,朕问得是‘顺贼’跑哪儿去了?”多铎急不可耐道,“你不是说‘顺贼’围攻数日,盛京城及及可危吗!”
“回禀陛下,‘顺贼’听到您道威名,昨夜已经偷偷的熘了!”杜度哭笑不得,连忙解释道。
“什么?跑了!”多铎闻言不由气急败坏,“他怎么就跑了!”
原来按照多铎和代善道计划,准备打卢象升部一个措手不及。
哪曾想这卢象升早晓得了多铎主力所在,故而一开始就在沉阳和东京之间遍布斥候。
那边多铎一动身,那边卢象升就得到了消息,这才让他扑了个空。
只是这一扑空不要紧,多铎准备利用自家机动性优势打一个时间差,结果这时间差没有了。
不但这时间差没有了,甚至多铎和身后的盛京沉阳城还面临着被卢象升、张三百两部人马夹击的风险。
“这贼鸟厮究竟跑哪里了!”多铎不由气急败坏,连声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