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狠了,不但要钱、要命还坏人名声,端的可恨。难道天下之大,就没有人能治的了这乱臣贼子了不成?”
在一些精英眼中,张顺这般掩耳盗铃的做法并没有什么效果,早被人识得明白。
“其实……也不是没有……”
“哦,不知这位兄台有何计策?”
“计策?一个是寻二两稻草,扎一个稻草人,夜里睡不着觉的时候,可以用针扎一扎;另外一个是,画一个圈圈诅咒他!”
“这……这有何妙用?”
“防止怒伤肝、喜伤心、忧伤肺、思伤脾、恐伤肾!”
……
且不说京师内外如何议论纷纷,且说翰林黄道周听闻了如此“丑事”,不由怒不可遏,早去拜访了那辅臣孔贞运。
这孔贞运本来是大名鼎鼎的庄际昌榜榜眼,一直充当翰林院编修,不曾插足诸党之争。
刚巧他不单是孔圣人子嗣,本人又清正顽固,立场倾向于中立,故而多得士林尊敬。
故而那黄道周一见到孔贞运,不由大声道:“我闻公乃刚正之臣,如何坐视操莽之辈假借陛下之名,祸乱朝纲?”
那孔贞运闻言又好气又好笑,不由摇了摇头道:“幼元,不知朝中详情,我却不怪你!”
“那‘顺……舜王’素有操莽之志,我如何不知?”
“奈何……奈何当今圣上实在是……实在是……唉!”
“古语云:子不言父过,臣不彰君恶,阁老何出此言?”黄道周闻言不由不开心的质问道。
“话虽如此,但是有些话我不得不对你讲。”孔贞运长叹一声,摇了摇头道。
“当今圣上有四弊,一曰:荒淫好色。刚入宫就惦记人家妻女,败坏伦常。”
“二曰:刚愎自用。自陛下入宫以后,老朽多有规劝,听不进一眼,反而巧言令色,强行狡辩,不知错更不肯改。”
“三曰:贪财,此次拷掠百官之计,固然是舜王本来面目,但是也少不了陛下在其中推波助澜。”
“四曰:怠政,头一天阁臣但又所言,第二日复问起,却一脸茫然。”
“你说……你说摊上这么一个君主,我等又能如何?”
“这……这难道就由着他肆意妄为不成?”黄道周不由悲愤道。
一听孔贞运这话,黄道周也有几分绝望了。
陛下是个傀儡还不算可怕,可怕的是他不但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刘后主,更是一个标准的昏君。
你拿这样一个人,怎么给一个狡猾堪比曹操,虚伪堪比王莽的“顺贼”斗?
“这样吧,实在不行,明天我替你引荐一下,你去劝一劝舜王吧,万一劝得他回心转意,也强似在我这里以头抢地。”孔贞运不由不阴不阳的回应道。
好家伙,老夫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步步紧逼,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