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洪太看了看正在城中乱作一团的数万大军,再看了看围在自己周围的“汉军”,不由绝望至极道:“谁能救我,谁能救我!”
“陛下勿忧,微臣来也!”就这洪太六神无主之际,突然只听见有人暴喝一声,随即率领三千骑兵冲杀而来。
那线国安、马雄和全节见状大吃一惊,哪里抵挡的住?
顿时,被其一阵冲杀,杀散了军阵,线国安好、马雄和全节三人眼见抵挡不住,只得恋恋不舍的望了洪太一眼,这才退回了矾山堡之中。
“拜图音,今日若非你前来救驾,恐怕朕已驾崩矣!”洪太看了正在疾驰而来,身着黄色带红边铠甲的将领,不由感慨道。
“陛下,此乃臣之本分!”那拜图音闻言,连忙翻身下马向洪太拜道。
原来这拜图音不是别人,正是老奴的侄子——开国功臣爱新觉罗·巴雅喇之子,如今被授为子爵,担任镶黄旗固山额真一职。
这镶黄旗正是那洪太亲领的两旗之一,那固山额真拜图音如何不肯死命卖力?
眼见拜图音一到,洪太松了口气之余,不由连忙下令道:“拜图音,朕要移驾龙王堂,请你为朕护卫!”
“陛下!”不曾想那拜图音闻言,连忙向洪太拜道,“陛下之体贵于千金,非臣不为,实不能也!”
“此话怎讲?”洪太闻言脸色一黑,顿时杀气腾腾。
难道这镶黄旗也不听自己指挥了不成?
“陛下容禀!”不由那拜图音连忙拜道,“‘顺贼’之兵何止十万,若是仅凭微臣手底下数千精兵,又如何抵挡?”
“以臣之见,城中虽乱,然根据为失,只要指挥得当,大多数人马尚能安全退出。”
“而有了这些人马,陛下才可用进取天下,退守辽东,保得一世无忧!”
“哦?范先生,你怎么看?”洪太听了此话,不由突然扭头向范文程问道。
“臣......臣以为此事当由陛下乾坤独断,奴才......奴才不敢有看法!”那范文程闻言顿时脑门冒汗,连忙以额触地道。
开什么玩笑,这是你们八旗主子的事情,何必为难我一个包衣奴才!
“滑头!”洪太笑骂了一句,这才笑道,“拜音图所言甚是,那朕今晚就不走了请你在这里助我重整大军,然后大家一起退往龙王堂!”
而就在洪太和拜图音、范文程一干人在矾山堡东门收拢人马的时候,义军正在张顺指挥下勐攻矾山堡。
这倒不是张顺粗心大意,而是以六万兵马攻打五万人马防守的城池,按照常理来说,不用尽全力,恐怕只会落一个惨败的下场,故而他并没有分出精力来打探矾山堡附近的情况。
直到义军好容易攻入到城内,和“反正”的线国安马雄、全节一干人等搭上线之后,这才发现在城中乱作一团的后金兵又在矾山堡以东聚集了起来。
张顺还待要攻,只是奈何天色已晚,数万大军如何夜战?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先派遣张大受、李述孔两营骑兵骚扰、袭杀,使其不得安稳撤退,留到明日再作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