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魏知友见状,哪里不知,若是让这些重甲精兵下马厮杀,自己麾下这些士卒如何是其对手?
他连忙大呼道:“火炮手何在,火炮手何在?快来与我破敌!”
既然如此,看了唯有唤来火炮,方能破敌。
“不成,不成,前面阵型太过紧密,火炮推不进去!”
就这魏知友大呼小叫之时,哪里想得到由于后金“死兵”的强大冲击力,导致义军长枪刀斧手不得不排成紧密阵型阻敌,故而再度装填完毕的火炮无法推上来射击。
“都给老子散......”魏知友闻言不由大急,连忙大声喝道。
只是他刚刚说了一半,顿时闭口不言了。
散开容易,合上难。
如今双方正人贴人,人挤人,如果义军稍作退让,万一直接被后金“死兵”打穿了怎么办?
这是魏知友自起兵以来,第一次遭遇到如此悍不畏死的对手,让他不得不多想了一些。
“求......”面子事儿小,军情事儿大。虽然如今魏知友以多欺少,用麾下一营人马对阵后金七百余人,但是他思来想去,还是不得不向张顺求援。
然而,就在他开口的瞬间,早因为大呼小叫,被谭泰觑得明白。
顿时,十余箭飞来,勐地钉在他身上。
“啊!”魏知友顿时惨叫一声,翻身落马,一时间不知死活,早引得正在苦战的义军士卒一阵混乱。
“害!”而就在魏知友落马的瞬间,站在瞭望台上观战的张顺不由以拳击掌,发出了扼腕叹息的声音。
“殿下,请让臣去,定杀得那建虏不敢南顾!”王锦衣见状,不由连忙主动请缨道。
主忧臣劳,主辱臣死。
莫要看阵前后金精锐和魏知友部人马不过是一场小小的交锋,其实在后金大阵已经开始向前推进的情况下,关乎到这一仗的胜负成败,故而才有王锦衣此言。
“你?”张顺看了看王锦衣,又望了望远方,不由摇了摇头道,“今日非万军丛中取敌上将首级之日,而是摧锋折锐,以刚对刚之时。”
“我要让他想起今日,肝胆俱裂;梦见此时,惊坐而起。”
“所以这次你留在本王身边,姑且让悟空有一次杀敌的机会。”
张顺此话一出,本来如同梦游一半的悟空不待王锦衣回话,连忙跳将出来道:“师傅,亏得你想起俺老孙,今日且让大伙儿看看俺的手段如何。”
言毕,竟扶着梯子就要三蹦两跳,跳下瞭望台。
“且慢,带上本王亲卫,再去杀敌不迟!”不曾想,张顺见状又连忙开口道。
“殿下!”王锦衣闻言大惊,连忙以目视之道。
开什么玩笑,没看到您身边有多少降兵降将吗?
那高启潜、姜瓖何等人,闻言顿时皆有几分不自在起来。
“哈哈,难道本王还信不过在座诸位吗?”张顺不由哈哈一笑,然后向着悟空喊道,“快去快回,还愣着干什么?”
在座诸位?
有他高启潜、姜瓖,自然还有他“御前贴身侍卫”王锦衣。
王锦衣心里一热,原本被悟空替代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
他不由握了握手中的长枪,目光坚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