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张顺不相信道,“今天说出来可以既往不咎,明天被查出来,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啊?我还想起一事儿,不知道算不算!”宋献策如梦初醒,连忙恍然大悟道。
“说!”张顺就知道没有好事儿!
“那个,你那个雕刻大印的石头,是我从陶太公女公子那里借过来的!”宋献策畏畏缩缩的指着张顺桌子板砖似的大印说道。
张顺闻言不由一捂脸,生无可恋的叹息道:“真是要被你气死了!”
“那陶太公什么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先收了人家五彩水玉,又收了人家的奇石,独留人家孙女,那我这是什么意思?”
“这我哪知道啊?”宋献策挠头道。
“既然我什么意思你都不知道,那你还敢收了人家石头?”张顺不由马景涛状。
宋献策哪里不知道?刚才不过装傻罢了。
见张顺说透了,他不由嘀咕道:“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反正主公你已经收了这么多了,再收一个也没人说什么!”
“再说人家姑娘长得也漂亮,主公你又不吃亏。”
“这是吃亏赚便宜的事儿吗?再说,我也不是那样的人!”张顺连忙义正言辞的质问道。
众人闻言不由乜斜着眼睛,嘴角挂着几分讥讽的笑容,意味深长的问道:“是吗?”
你瞅瞅你房里的女人,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张顺不由恼羞成怒,正要端起主公的架子,驳斥一番这些抱有偏见的言论。
不意悟空突然推门进来,禀报道:“师傅,陈将军回来了!”
“嗯?快快有请!”张顺连忙应道。
不多时只见一员身材魁梧的大将走了进来。他身着绿袍,手持青龙偃月刀,头戴绿帽子。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张顺的义兄陈长梃。
原本听闻陈长梃回来的张顺,脸上刚展开了笑容,结果一见陈长梃的绿帽,就不由僵住了。
原来当张顺迎娶了马英娘以后,这厮便找了一顶绿帽子带上,声称是效法关公。
倒把他婆娘王氏和张顺恶心个够呛。
特别是张顺,那真是冤的不能再冤。人家马英娘好端端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凭什么你要戴绿帽子?
张顺几次欲言又止,皆因为找不到由头说起,只得作罢。
张顺正了正神色,将他迎进来道:“哥哥,怎么回来了?莫不是前线出了什么变故?”
“自从义军西征以来,连破州县。遂后与曹文诏汇于潼关,和陕西总兵左光先,连番大战。”
“左光先那厮见战我等不过,遂龟缩潼关之中,凭借险要死守。义军劳而无功,实在拿那险关没有办法,故而不得不向您请罪来了!”
“啊?”张顺不由大吃一惊,他还道曹文诏和陈长梃联手,麾下又有三营人马,差不多应当攻入陕西才是,没想到有这种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