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线的时候,睁开眼看了一眼身边的苏瑾,苏瑾早已经睡着了,原本覆盖在他眼睛上的手已经收回放到了自己的身侧。
苏瑾睡觉很规矩,魏苏犹豫了一下,伸手放在了苏瑾的腰上,床这么窄,苏瑾行动不便,若是掉下去多不好。
在魏苏调整了姿势心满意足睡着之后,被他认为已经熟睡的苏瑾睁开了眼,盯着魏苏放在他腰上的手半晌,犹豫了片刻,将魏苏的手拿下,自己伸手抱住了身边的魏苏,果然,多一个人的体温感觉温暖许多。
这一夜就在你抱我还是我抱你这一甜蜜的烦恼当中度过了。
次日一早,郁景堔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叫来山头的二当家,准备将这里的一切适宜交给他,自己则要随着苏瑾一同前往京城去调查当年郁家的灭门惨案,旁人都在为这件事努力,没道理自己这个郁家最后血脉躲在这里苟且偷生。
二当家恰恰就是之前与郁景堔在山头聊天的书生打扮男子耿秋棋,他听了郁景堔的打算,先是诧异,随即便是沉默,他是山头上少数知道郁景堔过往的人之一,也明白他的心结所在,这个时候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拍拍他的肩头,说一句一路平安。
一切准备就绪,忽见一直守在山脚下放哨的韩三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耿秋棋心中咯噔一声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郁景堔皱了皱眉:“出了什么事?”
韩三咽了咽口水,紧张道:“朝廷派兵来围剿我们了。”
耿秋棋大惊:“怎么可能?我们位置隐蔽,朝廷根本不可能发现我们。”
再说他们虽然是匪类,但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有时候还会劫富济贫,甚至还暗地里帮过朝廷绞杀了周围的山匪。
郁景堔脸色顿时白了:“不……有一个人知道。”
看到郁景堔这般模样,耿秋棋还有什么不懂的:“顾鸿?”
魏苏正在院子里做扑克牌,这里的纸张比较柔软,硬度不够,魏苏便用木材削成了一个个薄薄的木片,在每个木片上用浆糊贴了一层纸,纸上面在画上纸牌里各个符号。
有了之前的麻将垫底,不论是魏苏这边的自己人,还是山上负责看守他们的绑匪,都兴致盎然地围观魏苏动手,等魏苏做好了之后,更是积极地凑上前去,想要第一个玩上纸牌。
魏苏也不卖关子,干脆利落地介绍了最常见的斗地主玩法,一时间以魏苏为中心,喧闹声不断传出去。
耿秋棋来找苏瑾的时候也被这个场景惊住了,他没料到才几天时间,自己的手下竟和对方混得这么熟,真不愧是苏瑾吗?
不过想到外面的情况,耿秋棋心中各种想法都泯灭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山寨的困境,苏瑾算是他们手上最后底牌了。
他对身边人高马大的韩三使了个眼色:“将苏大人带走。”
韩三整个人蠢呼呼的,一向只听大当家和二当家的话,二当家既然发话了,他自然不过眼前的热闹场景,直接挤开众人,走至苏瑾身边,推起他的轮椅就想带他离开。
魏苏虽然一直在教旁人斗地主的技巧,但该放在苏瑾身上的注意力一点都没有少放,韩三一来他就注意到了,当即转身一手拉住轮椅,另一手拨开了韩三握着轮椅的手:“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