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她的话也为容妃作了证,证明容妃没有机会给那三只狗下药。
所以查来查去,陛下本人不可能,御兽宫人也是清白的,容妃没有时间,卓荣华看上去是受害人,最后就牵扯到了陆云缨身上,这也是皇后传陆云缨问话的原因。
她接触过狗,有时间,至于为什么下手.....
“谁知道呢。”
容妃笑了笑:
“说不准是嫉妒呢,毕竟被珍昭仪截走了人,恼怒之下就这样做了。”
对此,珍昭仪一言不发,这是因为这件事涉及自己,她才被请过来。
杨贵妃和贤妃在这里的理由就更单纯了,她们现在负责协理后宫事务,因而听完容妃的话,杨贵妃看向陆云缨道:
“陆美人,对此你有什么想辩驳的?”
“嫔妾无辜,至于理由有三。”
刚刚容妃说话的时候,她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本打算用预警卡的心也落了下来。
“其一,嫔妾才刚刚入宫,入宫前从未接触过狗,又谈何给狗下药,怎么来的药?”
“其二,嫔妾的确接触过那狗,接触时陛下身边的宫人,漪澜殿的宫人无数双眼睛都看着嫔妾,嫔妾又如何能在众目睽睽下下手?”
“其三,容妃娘娘说嫔妾嫉妒珍昭仪娘娘所以下药......”
“你不会说你心思纯善,做不来这事吧。”
容妃嗤笑一声。
“谁不知道你当着陛下的面指出珍昭仪说的祥瑞其实是只普通大鹅,让珍昭仪丢了大脸。”
“还是秀女时你就这样心机深沉,更别说被珍昭仪截了人,一怒之下做出什么也很正常。”
容妃说出这番话时珍昭仪握紧了帕子,到底没有开口,所有人都看向陆云缨,等她的辩驳,却见陆云缨越发淡定了。
“说到底这些也不过是容妃娘娘你的臆想,没有丝毫证据。”
“你!哈!”
忽然,容妃又笑了:
“证据,你要证据?”
“你恐怕不知,有人在靠近西偏殿的树丛中搜出了药包,正是陛下爱宠中的药。”
“靠近西偏殿也不是西偏殿,既不在嫔妾住处发现的,又如何能作为指认嫔妾的证据?”
“本宫与卓荣华没机会接触那畜生,你有机会,那药包还是靠近你西偏殿的,难道不是因为时间太短你来不及处理只能随意丢出来吗?”
“皇后娘娘,虽然药包来源不明,但陆美人身上的嫌疑也的确洗不清,恳请娘娘搜一搜陆美人的居所。”
容妃这样一说,陆云缨心里忽然一惊,难不成自己宫中,不,最近她让雨叶雨朵和小李子盯的很紧,那些人应该没机会的。
怕就怕,有人已算计多时,若是之前就将药包藏进去,那么......不能搜!
皇后看向陆云缨,而后道:
“容妃说的有理,本宫......”
“娘娘且慢。”
陆云缨再次开口:
“嫔妾也有证据的。”
“哦?你的证据在哪里?”
“这就是嫔妾刚刚要说的第三点,容妃娘娘所有推论的立足点在于珍昭仪娘娘抢走了陛下,嫔妾心生嫉妒,进而下药。”
“但事实上,除了一开始嫔妾能在众目睽睽下摸一摸陛下的爱宠外,接下来和陛下用膳以及看一二三表演,直到陛下去探望珍昭仪娘娘前嫔妾都没有机会再接触到它。”
“更何况陛下甚为看重昭仪娘娘,听说娘娘生病立刻就离开了,就算嫔妾想下手也没有机会啊。”
“所以嫔妾的证人就是陛下,若陛下没空,娘娘尽可能去找当天陪着陛下来的宫人问询。”
此话一出,条理清晰,几乎让容妃攻击她的点站不住脚。
并且一边的珍昭仪也因这话彻底红了脸,陛下竟是如此看重她吗?
杨贵妃瞧了眼珍昭仪,撇撇嘴,只觉得没眼看,贤妃依旧做着完美的吉祥物,没发表任何看法,倒是皇后,闻言点点头:
“此话有理,那便派人去请陛下身边的人吧。”
“不用请了。”
忽而走进来一人,正是陆云缨刚刚说的证人皇帝本人。
“的确如陆美人所说。”
见他进来,屋内所有妃嫔包括皇后起身向他行礼,宿珉走到主位坐下,挥挥手:
“众爱妃免礼,皇后你也坐下吧,辛苦了。”
“处理后宫诸事本就是臣妾的本分,何来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