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是她不知情。
“所以现在要多少张纸？”
王明月继续问道。
“那……那来一百张吧，也不是一个人用，先前有答应帮别人家带点。”
考虑到量可能确实有点多。
高芸赶忙将总数量减半，同时还顺带着解释了一下，这些纸并不是她一个人用，帮别人稍微带点就相当合理了。
“好，那就是一块三毛四分钱。”
这次王明月是一边说着，一边就已经弯腰从柜台当中取高芸要的东西，高芸也是赶紧掏兜拿钱，翻了一块五毛钱出来递过去，接下来当然就是稍微等一会儿，并将找回来的一毛六分钱重新放好之后，就赶忙拎上东西离开供销社。
铅笔作业本和橡皮重量还行，但一百张纸确实不轻，所以离开供销社后没多久，高芸就又赶紧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躲一下，把东西暂且放进了阁楼当中。
然后便根据先前打听到的消息。
前往废品回收站。
怎么形容呢，干净空旷，压根没有想象当中堆积如山的废品。这年头，特别是像他们这种小地方，农村哪有什么废品，县城里也没什么废品，衣服是缝缝补补，实在太烂了也能当抹布，或者做些其他手工、鞋垫啥的，能送到废品回收站这边的东西，可谓是少之又少。
回收站这只有一个老大爷在看门。
据说其实还有一个员工，稍微年轻些，每天会骑着三轮出去专门回收，不用往下面农村去，就在县城走走喊喊。
毕竟农村是真没什么东西能回收。
去下面收回来的东西。
估计还不够三轮车的磨损费呢。
高芸既不抽烟也不卖烟，所以阁楼里是真没有烟，所以只能有别于其他年代文的直接空手走上前去，小声问道：
“大爷，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回收站里有没有一年级二年级的课本啊？”
“课本？没有没有。”
那大爷回答的十分果断，果断到高芸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没打点，要不要从兜里掏个几分一毛出来，贿赂一下？
但她以前也没做过这种事啊！
所以一时间还有点犹豫。
还没等她下定决心，那大爷就又说道：“课本你得去学校买，或者去住宅区那边看看，挨家挨户问问，来我们这卖课本的很少，人家要么直接卖给下一届的学生，要么就卖给亲戚熟人啥了。
卖给他们还能多卖点。
卖到我们这边来就只能当废纸。
很少能碰到那种冤大头。”
好吧，人家大爷都这么说了，感觉不像是说谎，应该他们这边确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