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棺材前面,由于这套黑衣还带有口罩,只能看到眼部,所以其他三个黑衣人也没有怀疑,仅仅看了我一眼,继续忙着手中的事,我暗暗松了一口气。为了不让他们看出我的异样,我便模仿着被打晕的黑衣人在地上画图,以此来争取更多的时间。
偷瞄了一眼旁边那位黑衣人,发现他是用指尖流出来的血来进行图画的。
我去,这个买卖不太值啊,竟然还要让自己大出血。我忍了忍,用力咬破自己的手指。
那一瞬间真的是钻心的疼。突然发现当一名阴阳师总是时不时要以血为媒,许多法术都需要利用到自己的气血。先不说刚才洞口那个结界,就算现在在地上刻画的这个“催动阵”,估计也是需要大量气血的。时不时就要对自己咬上一口,这样下去估计也会失血过多。
看来这个职业也是一个体力活啊。
再次偷瞄看着旁边的黑衣人,发现尽管他在地上图画的图案让人很不能理解。但是与我的图案相对,就像是一面镜子一样,是左右对称的。于是,我便开始依样画葫芦,学着旁边的黑衣人画着。我图画的速度极慢,只为了给吴庚多争取一点时间,赶快想出阻止这一切的办法。
还没画几笔,棺材忽然动了!
这个长长方方的木箱子突然震动了一下。
“碰!”木头与木头相撞而发出的声音显得极其响亮。不用猜也知道,尸变快完成了。
“你们过来看看,好像这个死人好像要活过来了。”丢动物进棺材的一个黑衣人喊道,甚是兴奋。
擦了擦手上的伤口,和一旁的黑衣人走过去一瞧。
里面的尸体看样子已经死去有一定历史了,脸已经腐烂得几乎只剩下一个骨架,仅仅是披着一张人皮,面貌极其狰狞。它穿着清朝官服,指甲也显得发黑尖锐,两个锐利的全压已经从嘴角中显露出来,横躺在棺材里,时不时在里面抽搐一下,头也是有频率地抖动着。“看来它阴气已经吸收的差不多了,吸嗜的气血也快够了,现在还差一个活人的气血。”
我旁边的黑衣人看着正在尸变的尸体,略微一皱眉。
能说这么多屁话,估计这个人是这里面的队长吧?不对,
还差一个活人血?难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就在这时,这个说话的“队长”快步一走,直接扯住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脖子,缓缓地举在半空中。尽管拼命挣扎,但是在这个队长的死扣下,丝毫无法挣脱开脖子上的那只手。不一会儿,他便两眼上番,挣脱的力量变得极其微弱。接着,这个队长直接把这个半死不活的黑衣人丢入棺材中。而棺材中的活死人,也是很亢奋地迎接自己新猎物,他张开血膨大口,直接咬住刚获得的猎物。
“啊~~!”惨叫声顿时从棺材中响彻至整个地底。这惨叫声撕心裂肺,感觉我的内脏也着他声带的震动抖了几下。棺材又在晃动起来,而我也不再敢看里面的情景,急忙移开视线。
一旁另外一个黑衣人仅仅是站着发抖,但是却低着头也丝毫不敢反抗。
我,
直接看呆了。尽管经历了这么久,但是,这还是第一次碰上真正意义上的死人还是第一次,就当着我的面,就这么被轻而易举地被撕成碎片。其实人类就是蝼蚁,在没有一切外物的装备下,不过是一只经过数亿年进化的猴子。
但是,
猴子毕竟就是猴子,仅仅就在这一瞬间,生命便可以就此终结。
腿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不知道现在我是什么表情,但是内心那地恐惧感如洪水般涌向我全身。
“我们继续去画阵法吧,你继续在这里看着勒克德浑大人。”“队长”的表情倒是淡定,指了指另外一个黑衣人,便向阵法走去。
勒克德浑?这个人我在历史课上倒是学过,满洲正红旗人,清朝宗室,礼亲王代善之孙、和硕颖亲王萨哈璘的第二子,**哈赤家族的第四代,封顺承恭惠郡王。做为**哈赤的子孙,他继承了先辈们的勇猛果敢,在明清鼎革之际的烽火硝烟中南征北讨,驰骋疆场,为满清入主中原立下了汗马功劳。
我呆呆站在原地,觉得脚就像扎上了千斤之锤,无法动弹。
“青,还不快过来。”见我呆呆站着,这个黑衣人语气稍微不满起来。
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我继续向阵法走了过去。
还好,刚才袭击我们的是画阵法的那个黑衣人,如果现在我代替的是这个喂食的黑衣人,那么,被当成饲料的估计就是我了吧?
阵法已经完成一大半。而我仍是面无表情,再次挤出鲜血,在地上划着,画着画着,手指便麻木了,而指尖的疼痛已经不再那么明显。
而棺材木材与木材碰撞而发出的声音也越来越频繁。
我知道,
这个叫做勒克德浑已经快要“复活”了。即使是这样又能如何呢?
我仅仅是一个手无寸铁之人,反抗的话肯定瞬间就被斩杀,无法改变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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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我不敢掏出手机看时间,因为这是一个很愚蠢的举动。现在只能寄托希望于吴庚。
而阵法,
在我放慢速度的情况下,也已经被画好。
现在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施法催阵。
棺材又剧烈地都动起来,幅度比前面几次都要大。看来,里面的怪物也是十分焦躁不安吧。
在如此剧烈的震动下,我们都转头看向了棺材。
也就是在这时,突然一双手从里面比直地伸出。
力度十分强大,感觉到周围的灰尘也随之飘舞了起来。
“额额额。”而棺材中也发出了一种沉闷地野兽叫声,不看棺材里面也让人觉得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