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假戏真做,误国误己。
可涂曜却如往常一样,缠上他,在烛火里去寻他的唇。
楚稚压下心头酸涩,笑道:“我给陛下起个名字可好?”
“叫什么?”涂曜凑上来:“不管公主叫为夫什么,夫君都喜欢。”
楚稚翘起唇角。
是啊。
好像不论自己干什么,涂曜都喜欢得眼眸发亮,欢喜得要命。
这就是被人喜欢的感觉吧。
虽然……涂曜喜欢的,不一定是“楚稚”。
但至少,在这一段日子里,自己见识了炽热浓烈的喜欢,究竟是何模样。
楚稚压下心头酸涩,笑道:“我给陛下取的,当然是好名字——是在原来名字后加上两个字。”
望着一脸狐疑的涂曜,楚稚温和笑道:“你这么爱亲亲,就叫曜亲亲吧。”
“要亲亲……”
“那朕不止有这一个名字呢。”涂曜眼眸眯起,试探着耍赖道:“还有曜抱抱。”
“这个也贴切。”楚稚笑着抚过涂曜的鼻梁道:“谁让你每日都在要亲亲,要抱抱……”
涂曜看着这样的楚稚,直接呆在了原地。
几分戏谑,几分纵容,几分……宠溺。
涂曜一眨不眨地望着,望着……
好像眨眨眼,这样的宝华就消失了。
涂曜贪婪地想要把这一刻永久留存,可再一想,以后的日日夜夜,不都和今夜一般吗!
一想到此,胸腔里的一颗心便狂喜地激烈跳动。
涂曜随即狡猾笑笑:“那这些名字加上姓,连在一起说呢?”
楚稚不解:“涂曜亲亲,涂曜抱抱。”
涂曜朗声大笑,一把将楚稚抱在怀中:“这次是你主动让为夫抱的吧——”
楚稚一怔,才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涂曜的怀抱那么紧,在大雨的轰鸣声中,猛烈的心跳声似乎能穿破一切,一下一下,撞击着自己的胸膛。
热烈,澎湃。
楚稚闭上眼,不争气地察觉到眼角湿润了。
只是演戏而已。
他却越来越……心不由己。
“以后你就叫本王这个名字吧。”涂曜笑吟吟道:“以后为夫还可以叫曜摸摸,曜看看……”
楚稚:“……”
涂曜……还真是说骚话第一名……
楚稚努力调整笑意:“曜亲亲,过几日……我想回楚国一趟,从楚国出嫁……可以吗?”
作者有话说:
划重点:纺织局从不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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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曜冷哼:“又是去找你的病秧子哥哥?”
楚稚默了一瞬:“我毕竟是楚人,从楚国出嫁雍国,在哥哥和国人的祝福中嫁给你,难道不好吗?”
“好……”涂曜听到嫁他,笑得眉眼弯弯:“都依你。”
他拥着自己的小公主半晌,忽然皱眉道:“宝华,你很冷吗?怎么一直在颤?”
“是吗?”楚稚牵起唇角,艰难道:“可能是想着……大婚将近,太过喜悦了吧。”
“小傻瓜。”涂曜眼眸登时亮起,无限爱怜地轻轻亲了亲怀中人的额头:“乖乖睡吧——以后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
楚稚如往常一样,躺在涂曜的怀抱中。
窗外风雨如晦,这方温热天地,却一如既往的温暖踏实。
楚稚闭眸。
他能清晰地察觉到,已经贵为一国之君的涂曜,兴奋又忐忑地将手搭在自己腰际,察觉到自己没有挣动,才渐渐闭眸睡去了。
楚稚闭上眼眸。
把淡淡的酸涩咽回去。
大婚在即,这样的夜晚,已是屈指可数。
这日刚用罢午膳,姝儿便鬼鬼祟祟地走进来:“公主,有好些将军们在外头等待通传,看样子像是陛下让他们来的,只是不知找您有何事……”
楚稚一推门,便不由得一惊。
庭中站了五六个男子,都是涂曜倚重的将军和近卫,连陆徽和小武也在其中。
这些戎马出身的军人成群结队的站在门外,看到楚稚出来,齐刷刷单膝跪地:“拜见夫人。”
虽然涂曜已经称帝,他们聚在一起时,仍然习惯称涂曜为将军,自然便用夫人称呼楚稚。
楚稚一时间有些无措:“……你们这是?”
陆徽笑盈盈的道:“陛下和公主大婚在即,我们几位特意过来拜贺。”
楚稚疑惑:“是陛下……”
“不是将军让我们来的。”卫凌笑道:“是我们早就听闻夫人危难时入宫,和将军里应外合一事,所以想瞻仰夫人风采——”
楚稚听他们说起此事,耳根热辣辣的推辞:“……那也不算什么,还是诸位将士之功……”
几句话说下来,这些粗人忽然意识到一事:“我们冒昧前来,没有打扰到公主吧——”
楚稚温文的笑了笑,声音清越:“无妨,各位将军来花厅用茶吧。”
众人皆是一怔。
他们将军夫人的气质不似一般贵女般娇柔,一举一动却有说不出的清隽优雅。
纵使如今涂曜称帝,雍国比楚国强盛颇多,公主仍是不卑不亢。
即使是他们这些粗人,见到她,也不由得放软了声音,生怕惊扰了这谪仙一般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