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朱韵小声说:“你老公好帅啊。”
朱韵赞同:“确实。”
准妻子:“不过你们俩怎么穿成这样?”
因为是临时决定来领证的,两人根本没有做准备。朱韵为了给员工培训,穿着通勤装,李峋就很随意了,灰衬衫黑裤子,褶褶巴巴。
准妻子跟朱韵一起看李峋,看了一会嘀咕道:“穿成这样也很帅……”
对,朱韵自豪地想着,穿什么都很帅。
李峋跟她对视,暧昧一笑。朱韵又想,他不穿的时候更帅。
磨蹭了一个上午,朱韵和李峋终于赶在民政局午休之前领完了证。他们在又土又丑的红墙前面照相,摄影师一直让他们笑,朱韵笑到最后嘴都僵硬了。摄影师直起腰,皱眉道:“这位男同志,我说笑是让你微笑,不是冷笑,你对我有什么意见?”
朱韵连忙圆场,“没意见没意见,他就是不适应。”她戳戳李峋,李峋勉强摆出一个笑脸,摄影师咔嚓一下。
照片洗出来一脸傻逼,李峋看也不看直接扔给朱韵。
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两人一起走向停车场,一路上很安静。刚才一直急,现在终于缓下来了,朱韵猜想李峋大概跟她一样,还在回味。
上了车,朱韵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咱们这算闪婚吗?”
李峋冷冷道:“闪个屁,十年了。”
金秋九月,正是开学的季节。
朱韵发动车子。
十年了。
快回公司的时候,朱韵把手机打开,刚一开机里面噼里啪啦进来一堆东西,董斯扬传来前线消息,果然母亲找到了飞扬门口。
朱韵不想让母亲见到李峋,尤其是在公司里,她不想以任何形式让他难堪。
她对他说:“我带我妈妈去别的地方,等我们走了你再回公司。”她见李峋欲言又止,轻声安慰,“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朱韵给母亲打电话,将她接到对面商场的茶馆里。
母亲赶了一天路,见面二话不说,拉着她就往外走。
“我现在真的管不了你了,你跟我回家,这件事不解决你别想出来了!”
朱韵知道母亲已经气急,不然不会在公共场合拉拉扯扯。她的力气比母亲大,但不敢太过用力,她看看周围,说:“妈,人都看着呢。”
这句话让母亲稍稍收敛,母亲要面子,朱韵知道。
“户口本呢?”
朱韵将户口本递出去,母亲一把抢过。
朱韵:“妈,除了这件事,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母亲死死捏着户口本,“你胆子真的大上天了朱韵,你告诉我你拿户口本干什么了?”
朱韵:“结婚了。”
母亲整整半分钟没有说出话,最后扬手扇了朱韵一耳光。
这是从小到大,母亲第一次打她。
“朱韵,我们家丢不起这个人,你不跟他散了,你就别要这个家了。”
接下来的几天朱韵接到了很多亲戚的电话,都在劝她快点回去。朱韵疲于应对,一遍遍地重复着相同的话。
“以后就好了,等这阵过去就好了,等我妈冷静下来我再去跟她谈。”
新房子没有装修完,朱韵以前租的房子也转走了,她暂时住在酒店。李峋从侯宁那搬出来,跟她一起住酒店。
虽然一直张罗“生孩子”,但那段时间他们却并没有夜夜春宵,他们的生活节奏变得很慢,就像李峋自己说的,婚姻对他而言,就是一场漫长的恋爱。他们养成相拥而眠的习惯,爱人的体温将夜拉得柔情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