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无奈看了他一眼,自己转身进门去了。常轩当然也赶紧跟上去,不过脚步越发的不稳了。
谁知常轩刚进屋,阿福便停了下来,她这么突然一停脚,常轩这醉醺醺的人一时刹不住脚,就这么扑了过去。
这常轩虽然带着醉意,可到底身手利落,干脆从阿福背后一把将她搂住,将那喷着酒气的嘴巴凑到人家阿福脸颊旁,得意地嘿嘿笑说:“阿福,我抓住你了。”
阿福这下子真是哭笑不得,勉力挣脱了他,回转身来,伸手一扯,开始给他解开腰带拖下外袍。
常轩一时没什么反应,愣愣地看着阿福,任凭阿福为自己宽衣解带。
阿福有点没好气,抬手就要给他脱下里衣。常轩此时虽然脑袋不太好用,但好歹还算乖顺,一边非常配合地伸手抬脚让阿福给自己脱,一边歪头打量着阿福。
阿福脱完了,常轩身上觉得凉,低头一看,原来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遮不住关键部位了,而下面一处已经堂而皇之的挺了起来。
当下这个醉酒的人竟然生出了点羞耻心,于是他凝视着自己的娘子,微低着头颇不好意思地说:“娘子,要脱衣服得在被窝里啊,这样光溜溜的让别人看到不好。”说着这话,他脸上先是泛红,然后嘿嘿笑了下。
阿福再次忍不住了,“噗”地一声笑出来,随手拿起旁边一个薄被上前,给他团团裹住,口里依然没好气地吩咐说:“你身上臭哄哄的,若是不脱光了,白白沾染得咱们炕上都是味儿!”
常轩抱着围住自己的薄被,自己低头认真地耸动鼻子闻了闻:“没有什么味儿的啊。”
阿福睨了他一眼,忍不住轻轻地“呸”出声:“我看你身上的脂粉刮一刮,都能拿出去卖了!”
常轩那个被泥糊住了的脑袋转不动了:“脂粉?”
阿福憋了这么许久的气儿,如今终于忍不住说出来了:“今日是谁请你喝酒啊?竟然还叫了那不三不四的人作陪?我看你如今是越来越不像话,再过几年,你是不是干脆就要——”
阿福本来想说,是不是几年之后干脆就要招妓纳妾了,可是她想想这情景,忽然又觉得委屈起来,眼圈儿也一下子红了,于是这话无论如何说不出来了。
常轩见阿福一副委屈得要哭的样子,脑袋顿时清醒了几分,上前赶紧握住阿福的手:“你这是胡思乱想什么?”
阿福心里却依然不痛快,一甩手摆脱了常轩,扭屁股坐炕上,低着头在那里就要垂泪的样子。
常轩这下子酒意彻底吓跑了,几步迈过去,挨着阿福坐在炕上,抬手就要搂住阿福,阿福挣扎了一下,总算被他抱在怀里了。
常轩叹了一口气,认真解释说:“你可千万别误会,我没有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啊。”
阿福抿了抿唇,小声说:“知道你没叫,可是其他人肯定是叫了的吧,要不然你哪里来这脂粉味。”
一听这个,常轩倒是无话可说。
他安慰地一手轻拍着阿福的后背,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说:“阿福,你放心,我在外面难免见得人多,可我心里是有数的,绝对不会做对不起的事。”
阿福依然不高兴:“我倒是信你如今说的是真话。可是时候长了,逢场作戏是难免的,再说了,等我人老了,你看着外面那些娇滴滴的小姑娘,还有不心动的道理,到时候说不得……”
她话没说完,便觉得手上一痛,低头看时,却是常轩握住她的手用了几分力道。
常轩早年练过武艺的,虽然这些年一直忙于生意不曾勤练,但好歹是个有底子的大男人家,于是阿福绵软无骨的小手被那坚硬有力的大手稍微一握紧,便感到些许的痛意。
阿福抬起头,只见常轩幽深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