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朕是皇帝,朕有權力選擇自己喜歡的東西,若是朕喜歡,可以有十個或一百個宮歲寒!」元敏並不想這麼說,但是她也不願意,讓獨孤界知道自己在乎宮歲寒,那樣的話,宮歲寒的處境就有危險,她能保住宮歲寒一時,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皇帝並不是萬能的,而且她最怕的是宮歲寒的萬一身份捅了出去,事情就麻煩了,她不能冒這個險。
獨孤界並不滿意這個答案,但是總比自己料想最壞的想法好多了,只是東西……但是心裡還有幾分懷疑,畢竟元敏表現太不尋常了,元敏有潔癖,自己是知道的,元敏一般不易讓人近身,何況主動,就是井易在時,也未見和宮歲寒這般親密。獨孤界心裡最不能接受的是,自己敗給宮歲寒這樣自己一點都沒放在眼裡的人。元敏這麼說,獨孤界心裡才有些放心。
宮歲寒沒想過,自上次,元敏說自己多一個無妨,少一個無差後,心就沒有這般疼過,這次似乎更疼一些,自己是耐不住疼的,疼得眼角有些淚花,她眼睛一點都不敢眨的盯著元敏看,希望她能說,自己不是東西,而且她不要十個或一百個宮歲寒,只要自己一個就行了。但是元敏眼中除了冷漠,別無其他,為什麼,此刻自己感覺不到元敏真實的情緒。莫非以前的感覺都錯,不會,宮歲寒堅信自己以前的感覺,皇上一定是有苦衷的,只是心臟為什麼還有還會痛得讓自己有些窒息的感覺,一定是自己心臟不好,宮歲寒難受的想到!
元敏知道自己此刻要狠下心,這對於自己或宮歲寒都好。她很久以前,就已經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因為過多的情緒,總容易讓人看穿,而此刻她不能讓獨孤界察覺自己真實的情緒,最強大的人,就是你最捉摸不到的人,元敏一直是都是這麼覺得的。只是宮歲寒有些蒼白的臉,讓自己心裡有些揪緊,但是臉色的冷漠卻沒有絲毫的軟化。
或許如宮歲寒所說,元敏對著她的情緒總是真實的,但是不真實的時候,宮歲寒又該如何感知呢?或許,信任此刻就是十分重要的。
對於宮歲寒的狼狽,獨孤界冷眼視之,有些人,就不應該窺視自己根本不能窺視的,不然,那就叫做不自量力。此刻的宮歲寒在獨孤界眼中就是自不量力的小丑!殊不知,很多時候,你在嘲笑別人的時候,有一天,你也有被嘲笑的時候。
元敏撇開視線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的宮歲寒,轉向獨孤界,留著依舊美得驚人的側臉,薄而尖的下巴此刻卻如此顯得薄情和尖刻,宮歲寒心裡涼涼的,她突然意識到,欣若即使再喜歡自己,但是卻難以把自己擺在最重要的位置,因為還有更重要的東西。宮歲寒心裡有種無力的感覺在擴散在蔓延,或許,自己再聰明一些,就會知道該做什麼,或許再厲害一點,就能把這些當擋在她和欣若之間的東西都解決掉,雖然她還不知道是什麼。思考一向不是宮歲寒會做的事,會思考的宮歲寒,似乎有些不同。
很多年以後,宮歲寒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元敏轉身,然後留著冷漠的背影或側臉給自己,那樣遙遠的感覺,很不是滋味,至少比餓了好幾頓,還讓她難受!
元敏心裡雖然也不是滋味,但是她是那種會對自己殘忍的人,對別人更不在話下。七歲那年,元敏養有一隻會說話的鸚鵡,極為喜歡,因為戲玩,而誤了早課,當時第一任太傅,並把此事稟報元剛,元剛震怒,要殺鸚鵡,元剛絕不允許元敏玩物喪志。
元剛大怒,鸚鵡必死無疑。
「父皇一定要殺麼?」元敏一臉憂心的問道,雖然知道此刻多說一句,鳥就多一分危險,但是不說,就一點機會都沒有。
「難道你還想玩嗎?」元剛一臉陰沉的問道,而捏在手中的鸚鵡命在旦夕,似乎一用力,這鸚鵡就要被捏碎,而元剛顯然在加強力道……
「父皇必須要殺的話,父皇在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