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殺與不殺宮歲寒之間徘徊,而今天又一次的猶豫,很久以前,她就知道,不能留任何一個可以影響到自己,而能成為自己弱點的人,今天宮歲寒還不是自己的弱點,但是她清楚自己對宮歲寒開始已經超出自己能控制的範圍了,她放任了,終於有一天,她得為今天的放縱付出代價。而她竟覺得她有幾分願意承受,莫怪女人一般都無用,元敏自嘲到!
「皇上,我最最喜歡你,真的好喜歡……」宮歲寒說著模糊不清的夢話,而元敏卻能隻字都聽得清楚,她大抵沒有危害,元敏想到,而再一次的傾向情感!而睡得極端舒服的宮歲寒永遠都不知道,元敏多少次想殺她,多少次都徘徊在身死邊緣,而從來無察覺!宮歲寒有很強的生物本能,若是他人發出的殺機,她應該能察覺幾分,但是元敏的多次殺意她從來不覺,或許她潛意識裡,就算死在元敏手中她也願意吧!
該起來了,要開始準備早朝了,還有很多事情沒解決,例如明炎什麼時候除掉,還有段家怎麼解決,只要這些人在的一天,她就別想好好睡好安穩覺,所有的刺都必須拔掉。
元敏披了件衣在身上,難辦的是,那兩攤的血跡,一灘好說,宮女只當自己的,另一灘該怎麼說呢?宮女也絕不會想到宮歲寒是女的,難道是皇上她初夜失血過多,想來元敏都覺得窘困,元敏難得為這樣的小事為難。
算了,元敏一甩頭,皇帝有「男寵」本身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多一件不光彩的事,也無所謂了,反正只要不傳出去,誰敢說什麼?站起後,才發現身體酸痛得很,而始作俑者還睡得很香,元敏心中一怒,把宮歲寒踢下床去。
啪!宮歲寒掉在地上,但是厚厚的地毯上,宮歲寒翻個身,接著睡,絲毫未察覺自己已不再床上。
元敏對宮歲寒遲鈍無防備,又是可氣又是可笑,走上前,捏住宮歲寒的鼻子,再不起來,宮女就進來。此刻元敏才真真正正像一個十八歲的少女,多了一分童心,少了一分心機,彷彿剛才的人不是她。
「皇上,臣這次有個有趣的發現。」言拓笑的意味深長。
天下第一宴後,元敏叫言拓去查,到底誰是段家家主。言拓元敏有不同用法,元敏朝廷的事、或一些明裡能解決的事大都是交由蕭常和葉民來解決,而暗裡不好解決的事,元敏都是交由言拓解決。言拓是利器,好用得很,這半年,三更殿解決了不少門派與朝廷一些官員有關聯的門派,暗殺了不少對元敏或朝廷有異心的官員,雖然元敏有打算加大刑部的權力,自從上次自己被刺殺事件後,元敏對刑部辦事能力很失望,刑部沒有可用之人。元敏看來若想真的加大刑部權力,刑部必須有可用之人。聶軒或許有用,聶軒,字鳴機,這屆的探花,有才,但是為人耿直,說好聽些是有原則,說難聽些是只認死理,誰的賬都不買,這樣的人絕對是好官,但是不聽話,且不懂分寸。當然這個分寸是元敏自己定的,元敏打算讓他修書,磨磨幾年,尖稜平了些後再重用。雖然元敏不喜歡這類人,但是要有個清明王朝,這些人都必須要用!
現在元敏的心頭大患是冥鳳家族段家,明朝餘孽已不成威脅了,除掉明炎也是遲早的事,不具有太大威脅,名單,遲早讓明炎交出來,不交出來也不礙事,葉民手中應該有大部分的名單,剩下一些難成大器。
「說!」元敏沒耐性的命令道,言拓什麼都好,就是多事而無聊!
「明炎在宣和縣呆了十三年,十三年與誰最最親密,這個人,皇上也認識。」言拓顯然想看元敏知道後的驚訝神情。
「宮歲寒嗎?」元敏猜到,宮歲寒跟明炎顯然是舊識,昨天知道了,而自己認識宮歲寒,而言拓那副看熱鬧的嘴臉,應該是宮歲寒就是了,不過她倒是確實挺意外宮歲寒既然跟明炎有這等交情,宮歲寒現在給她的意外已經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