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會知陛下想什麼?你不是最瞭解嗎?我這些年,唯讀聖賢書,不管窗外事。」林仲文一臉茫然,問自己不等於白問嗎?言拓也真是的,非得天天猜測著君心,分明是自討苦吃,活該!
「現在不關我,群臣都在猜,你以為我想啊,現在大臣,見我就問,我都煩死了。」言拓一臉苦惱。
「那我也沒辦法!」林仲文搖頭笑道,誰叫他愛猜君心,搞得大家都知道,現在稍有點風吹草動,大家都來找他,純粹都是自找的。
「算了,我直接去問她得了!」言拓受不了這種一毫無頭緒得情況,再猜下去,頭腦不爆炸才怪。
林仲文看著言拓急急離去的背影,斯文得臉上微微皺起眉頭,如果他沒猜錯得話,言拓這種個性當近臣得日子不多了,她現在是皇帝而不是儲君,而言拓總搞不清這種區別。帝王得心思不是別人隨意能猜的,之前讓猜是因為,是因為之前需要有人替她解決一些她不好出面解決的問題,用完了,也就不需要了,言拓卻不知道。她應該是想踢開這些曾今跟她一起侍讀近臣。
不知道,這些要收拾的人中有沒有自己一份呢?林仲文苦笑!
「趙清,你倒是評評朕的五個侍讀!」元敏問道。
趙清一愣,趕緊跪下,「奴婢不敢評!」且不說活著四個,死去那個,現在誰還敢說,更何況評價。
「賜你無罪!放膽說,不得敷衍朕!畢竟朕跟他們相處多少年,你也跟他們相處多少年了!」
實際上,若說真正的近臣,其實是趙清,她其實也是元敏得侍讀,但是由於是女子,不能封官,只在宮中當一六品得女官,管的都是一些內殿的宮女,服侍元敏,等於是皇帝的家奴。這些都是表面現象,實質上,許多大事都經過她手中,或許因為她是女子,元敏對她得戒心要比其他五個侍讀要低一些。
「言大人其心計最淺,不足患,林大人最無野心,不足范,章大人最善結群,獨孤大人……井大人……」趙清支支吾吾不敢再說下去,抬頭小心翼翼的觀察元敏的臉色。
「獨孤有大才,但是兒女情長,井易最善謀!」元敏把她想說得接完,語氣平常,讓人看不出異色,但是只有元敏知道,直至現在,提到他,她心裡還不能平靜。
「你的評價還是算是到位,但是你低估了林仲文,他最懂獨善其身,但是怕是容不得他了。你看出點端倪沒?」
趙清搖頭。不需要懂,懂了,怕時間也就不多了。
這些人的權利夠了,是該分權了,元敏想到,是時候了。
「皇上,這是三十二名一甲進士的考卷,請皇上過目。」趙清把考卷遞給元敏。
元敏大略全部掃了一遍,有幾份卷子特別,她抽了出來。
「怎麼多一張?」三十三張,這些人怎麼辦事的?
「多一張,按理說,蕭大人不可能犯這麼低級得錯誤。」趙清也非常驚訝,蕭大人明知道皇上重視,怎會犯這等低級錯誤。
元敏看著手中得一份卷,大抵明白怎麼回事,這份卷子內容最差,完全不是一甲的水準,可能是夾在卷子中間,底下的人沒注意就拿了上來,不過也不能說一點優點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