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攻闻言不由得皱眉,“那一会儿着急走你们来不及吃怎么办?”
“那就饿一会儿呗,没事,一会中午之前就完事儿了。”祝母笑道。
程攻无奈,入乡随俗吧。
急忙吃了两个包子喝了一碗粥擦了擦嘴角就走了出去,看见祝慈安总算是忙活完了,走到他面前问:“你吃饭了么?”
祝慈安愣了一下,随后说:“我刚吃了两个鸡蛋,不饿,谢谢。”
程攻随后被那些壮丁抬的花圈挤到了一边,祝慈安安排这些人把花圈扔到了一辆小卡上,还有七零八碎的黄纸金元宝纸马金童玉女什么的,老人穿过的旧衣服,都放在上面,然后再看看有没有落下什么,随后看了一圈程攻黑色衬衫上面光秃秃的,连忙拿一只小白花给他别了上去,还拍了拍程攻的胸膛。
随后一个灵车停到了黑门外面,六个壮丁撑着扁担一步一步的把棺材抬到了灵车里面,随后几个壮丁又坐后面的轿车一起跟着前进。
这时候祝慈安问程攻:“你车能拉几个人吗?”
程攻先是一愣,随后说道:“当然。”
“好嘞,那一会儿我和我爸妈坐你的车,你就跟着前面的灵车走就行,我在你车上挂白花不介意吧?”祝慈安问。
“当然不。”程攻说完祝慈安就拿着一个大白花放在程攻车前,然后在车尾也放着一个大白花。
随后对后面车队的司机说跟着程攻的车走。
一切都收拾妥当,该拿的都拿好了,祝母关上黑色大门之后,大门上放起了鞭炮,然后最前面的灵车启动,程攻跟着后面徐徐前进。
祝父和祝母坐在程攻的车里脚都不敢乱动,生怕给程攻车里的地毯弄脏了,祝慈安坐在副驾驶,手里拿着爷爷的遗像。
一路上很安静,程攻也没说话,祝慈安也没说话。
祝父祝母更是不敢随便说话。
没开多久,灵车就停在了一个山坡,无法再前进了。
到了山里,祝父祝母纷纷下车,祝慈安也下车,程攻本来还有点没搞清楚状况,发现所有人都下车他也跟着下了车,这才发现原来是往山里走。
这时候后面几个壮丁走到灵车后面把棺材抬下来,就这么一直准备抬着上山。
卡车里的所有东西都被拿了下来,所有车辆里的人都帮忙拿东西,祝父扛着旗,祝母拿着火盆,祝慈安拿着相片走在最前面,程攻也不好意思两手空空的,拿了两袋子黄纸,跟在后面默默的走着。
山里的温度比山下低了好几度,不过前面的人却越走越快,程攻也跟着加快了脚步,体温反倒渐渐上升了。
走到前面,程攻发现抬棺材的几个壮丁已经换了一批人,不然一拨人可扛不住。
走了一阵之后,人马在一片没有树木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里的的四周都是茂密的树丛,如果不是熟悉这里的人还真容易迷路。
随着白事先生在一旁操持着,一切都进行的仅仅有条,该起坟的起坟,该烧纸的烧纸,该落棺的落棺,该封土的时候封土,然后再摔盆磕头,程攻站在一旁看着祝慈安一家三口跪在第一排,后面披麻戴孝的还有好几排的亲戚,这些都是祝慈安的叔叔姑姑,都是老爷子的直系子女。
磕头完毕,白事先生一边念叨顺口溜一边往火堆里扔卡车里装来的东西,随着火焰熊熊燃烧,一切都灰飞烟灭,随风而逝。
一个人无论生前是富是贵,还是是穷是贱,到死的那一天,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