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吃不饱饭的灾荒年月,民众对大楚,对楚千里的怨言更浓。”
“我说的是也不是?”
众官内心里面泛起了惊骇,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的所有计划貌似都在楚千里的掌控之中,莫非这些天楚千里待在宅院未出门,是给他们的一些假象?而是暗中派遣了不少人走访扬州城外,探的最底层的消息?
一定是这样的,肯定是这样的,如若不然,怎么解释湮儿口中所说。
混蛋,这个楚千里实在是太混蛋了,他可是太子,他怎能不用太子之威来威胁恐吓他们,而是用暗中调查的方式来坑他们?这与皇家出生之人的所作所为完全天壤之别啊。
扬州众官心里面有一万只羊驼在飞奔。
不过他们倒是不怕,毕竟空口无凭,没有真凭实据,楚千里怎敢杀了他们扬州所有的官员?
“瞧瞧,我的小侍女都懂得的道理,为什么你们不懂?”
楚千里笑着对着湮儿竖起了大拇指,在湮儿轻哼之际,他笑意盎然的说道:“其实本太子早已经知道你们是谣言的幕后主使,至于为什么不抓你们,而是吾实在没有调查出灾粮被你们藏匿何处。”
“吾虽为太子,但是杀了你们,庙堂之内必定又少不了一番对本太子不利的言论。”
“就比方说那国舅,肯定会拿着此事在庙堂之上谏言说太子骄纵,胡作非为,这哪是南下的安抚大臣,分明是杀人大臣,就说那邹正,又要冒死死谏陛下说太子骄纵,太子犯罪与民同罪。”
“虽然圣上能压下众众之口,但这口锅本太子可不愿背。尔等记住,不是本太子不敢背,而是不想。”
“凡事有因便有果,无因哪有果?庙堂的锅,本太子敢背,但是有一口锅本太子却不能背,亦不敢背。”
说到此处,楚千里神色突变,声音徒然加大:“那便是在江南民众眼里面的名声。”
“眼下我可让你们继续狡辩,因为这是本太子在你们临死之前对尔等的恩赐,你们污蔑本太子,那本太子便拿你们挽回被你们污蔑的名声。”
众官脸色惨白,有胆小的官员甚至吓尿,顿时正堂中一股难闻的尿骚味袭来。
“殿下,我等···”
“闭嘴,本太子现在不想与尔等将死之人多费口舌。”
周泰康刚开口,便被楚千里打断,他冷笑道:“现在怕了?莫不是你们真不知道你们乃是国舅李恒的走狗?”
“你们以为吾真不知道你们埋藏的心思,报恩寺破了,方丈逃了,灾粮会被王之涣带回来,而被你们强取豪夺的民女亦会被带回来。”
“当然还有你们为了升官发财,让那邪僧为你们妻妾开光的肮脏之事,今日本太子全都大白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