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楚千里说的不错,他是视察民情。再说太子寻欢作乐还需要与你一介女流说?他是太子,出生好,想怎样便怎样。”
“江南灾情起,身为扬州军中校尉可不同。不问灾情,自顾贪图享乐,是不是死罪?”
“好,就算不是死罪,那在城南门口叫嚣灾民卑贱,马踏灾民,这便是死罪。”
说道此处,湮儿也懒得再说下去了,说着说着,反而间那登徒子楚千里的身影在她心里面越发的伟岸,好像这一路走来,楚千里所做之事貌似都是正确的,好像没有一件事因为骄纵,而胡作为非。
她凤眼一挑:“楚千里,湮儿该说的也都说了,有其父必有其子,家中母亲宛若泼妇,那孩子相比也好不到那里去,你出身好,比那陈洪泰高贵,不管杀人有理还是没理,反正杀了陈洪泰,便是大快人心之事。”
“你管别人怎么想,怎么说,你是太子,所遇不平,便要出手为人伸张冤屈,你又管某些人的胡搅蛮缠呢?”
“对,湮儿说的不错,不管你们怎么说,怎么辩解,陈洪泰该死,不死,吾不好与灾民交差,不死,我亦不能为大楚众军交差。”
楚千里拉回湮儿,直视王之涣:“王将军何在····”
“末将在····”
“拿下山和那泼妇,关入扬州大牢,听候发落。”
话落音,王之涣起身,便指挥禁军去抓人,这让在场众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山乃是扬州守将,而太子说抓便抓,铁血无情。
“太子,你杀了我儿子,难道还想杀了我们吗?”
那山刚有动作,便听到泼妇撕心裂肺的咆哮:“你身为太子,我们惹不起,即便我儿子有错,那也是我儿子的事情,现在他已经被你无缘无故的杀了,你还想把我们怎样?”
“怎样,当然是抓了审问,问问这些年陈将军身为扬州守将贪污克扣了多少军饷,再问问这些年陈洪泰在扬州城内做出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
锵
眼见着王之涣带着禁军要抓人,府军拔刀相对。王之涣大呵:“让开,身为大楚军士,不是陈家私军,在太子面前拔刀,你们想过后果吗?”
楚千里眼神阴霾的扫视众府兵,笑意森然:“不错啊,山,莫非王将军说的不错,你真把我大楚军士豢养成了你陈家的私军?”
众府军乃至于众官员心惊胆战,这个罪名可不小啊,算得上谋反了,如若做实,可是要诛九族的。当今圣上可是出了名的铁血无情,众军士敢在太子面前动刀,扬州众人谁逃得脱圣上的怒火?
“山,快让军士收刀,你可知你这是什么行为吗?在太子面前拔刀,可是死罪,你想死,不要拉我们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