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粥棚处楚千里为灾民,又杀那陈洪泰给她带来的宏伟身影瞬间倒塌,碎了一地。
狗改不了吃屎,混蛋的太子无时无刻就想着骗她的身子,骗她生孩子,简直太让人气愤了。
“我什么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你是君子?”湮儿嗤笑一声,楚千里如果是君子,那世间众人便是圣人了,她还从来没见过像楚千里这种不要脸的君子。
“我不是君子,那我是小人?小人对美色更加贪念,小侍女,说我是小人,我就是小人,今晚便做一些小人该做的事情,小侍女说我是君子,那我就是君子,等着小侍女心悦诚的从了本太子。”
“不要脸,登徒子,色胚子····”
湮儿无语,只能咬牙轻骂。对于此种情景,第五战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只不过却深深的看了一眼湮儿,看来这个燕国的灭国公主现在还浑然不知她已经慢慢的陷入了殿下的感情漩涡。
什么深仇大恨,什么为父皇母后报仇,想来在爱情里面这个灭国公主到最后肯定不能自拔,哪怕到时候给她一把匕首,她也不愿刺杀太子了。
第五战深深叹息了一声,燕国故地,灭国公主,那个让他父亲连续吃了四次失败滋味的燕国高手慕容飞不知这次能否遇见,如若遇见,那便替父亲第五战吧!
此时,隆隆马蹄声由远及近徒然传来,电光火石之间,便已经到了知府门口,楚千里站起,负手而立,瞧着那骑在大马上身穿盔甲之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第五战立在楚千里身前,一身磅礴战意起,虎目直视山。
“是你杀了我的爱子?”
山刀尖指着楚千里,遇见仇人,那丧子之痛直达内心,他虎目赤红:“你知道不知道本将只有爱子一人,你杀了我的爱子,便是要了本将的命根子,赶紧滚到本将马下受死,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你能把我怎样?”
楚千里渡步上前,太子威势突然并发,气势丝毫不弱山,他冷笑:“身为扬州守将,前来之后张口便想要本公子的命,怎就不问问你那爱子做了什么,让本公子动刀杀了他?”
“怎地,手握兵权,就以为在扬州境内你山说了算?”
“混账,我们将军做事,岂能容你点评?赶紧滚过来受死。”
“不错,你明知杀了陈公子,便想来知府投案自首,我告诉你,没用的,你杀的是陈将军的儿子,即便来知府自首,知府大人也会把你交由陈将军处置,别想着能活命,快过来受死,说不定我们陈大人还能网开一面,留意一个全尸。”
众人爆呵,而那山虎目越来越红,他没想到已经到了这里,这个白衣公子非但不怕,反而还气势压人。
他沉声大呵:“不错,我不管你为何来知府,我不管你是何人,更不管你和周泰康是何等关系,今天你杀了我的爱子,此仇我必须报,谁也救不了你。”
“混账···”
第五战是个暴脾气,他真不知道山一个堂堂扬州守将,怎就是个猪脑子,明知陈洪泰是谁,亦能明目张胆杀人,甚至还敢来知府,身份已经不言而喻了,不曾想这个猪脑子竟然还敢在这里挑衅太子之威。
“退下,今儿,我倒是要和陈将军评评理。”
楚千里叫住愤怒中的第五战,揽着撇着嘴不情不愿被楚千里搂着的湮儿,上前两步,便说:“虽然陈将军不问青红皂白质问我为何杀陈洪泰,那我便解释一番,让陈将军自行揣摩揣摩那陈洪泰是该杀还是不该杀。”
“哦?你说的意思是本将的爱子实属该杀?”
山气极反笑,满脸凶相:“好,那本将便听听我的爱子如何该杀,如何又该被你所杀,如若你说不出一个让我信服的道理,那对不起,本将那你祭奠我死去的爱子。”
“江南旱灾,赤地千里,民不聊生,前些时日,本公子带着夫人侍从从那秦淮河经过,却遇见了陈洪泰夜里带着军士入那烟雨楼花钱买欢乐。”
楚千里刚开口,湮儿忍不住翻了翻凤眼,嘴里嘀咕:“说人话,说人话,谁是你的夫人,湮儿只是你的侍女。如若你再占我便宜,今晚湮儿便不当你那金丝玉软了。”
楚千里不理,一身正气,朗朗开口:“敢问陈将军,江南灾民连一口稠粥亦是奢望,你家公子还能在秦淮河反掌间挥霍万金,这钱从何而来。”
“哼,本将给的钱,与你何干?话又说回来,我爱子去秦淮河怎地了?大楚规定军士不能去烟柳之地寻欢作乐了吗?”
山明知无礼,但是却还是反驳,反正眼前的白衣公子在大楚有无一官半职,他乃堂堂扬州守将,岂会怕了他。
给白衣公子一个说话狡辩的机会,无非就是让那一队前来扬州的太子卫队知道他山并不是那种拥兵自重之人,即便儿子被杀,他依旧给杀人者一个辩解的机会。
“对,大楚的确未下明令让军士不能入那烟柳之地。”
楚千里点头:“是啊,就像那秦淮河沿岸的青楼画舫,年年赋税不在少数,合法的存在,什么人都可进。”
“但,我却知大楚军纪上有一条规定,那便是军士寻花问柳可以,但是却不能身穿大楚军服,制式盔甲入内。陈将军你说本公子说的对不对?”
“对,的确有,但是我那爱子是穿着军服入那烟雨楼吗?谁能作证,单凭你说,怕是不能服众吧?”
山俯身冷笑:“如若你找来证人,本将便信你,是我爱子不从军纪,胡作非为。但,即便穿着军服去寻花问柳,也罪不至死吧?再说,你又有何权利杀了一个在军中又校尉之职的人呢?”
不得不说山这一手玩的不要脸,自家儿子是何脾气秉性,他比谁都清楚,这么说,无非就是胡搅蛮缠。
等楚千里狡辩完了,想来太子卫队也来了,到时便当着太子之面杀了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