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霓裳不曾被这一幕吓住,妙目紧盯着楼下的战况,秀拳紧握,亦在担忧。怕那白衣公子败北,她被陈洪泰用一百两买走。
这不是钱的事情,而是自小她便厌恶陈洪泰这个在扬州城鼻孔朝天的二世祖,而大半个月前,如若不是有人把她卖入青楼,也许她也逃不脱陈洪泰的魔掌。
“王之涣,吾不需要你在这里当门神,速战速决。”
“殿下,可是……”
“没什么可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吾让你干什么,你便干什么,无需狡辩。”
王之涣咬了咬牙,迈步而走。
另一边,那数十位从船上随着楚千里下来的江湖豪侠对视一眼,面露喜意。楚千里支走王之涣这是在找死。
他们开始接近楚千里,眼神里面的凶光毕露,器械已然握在手里。一步,两步,三步,距离楚千里越来越近。
此时正是刺杀这个无良太子的最佳时机,如若错过,便彻底错过了。
殊不知这亦是楚千里故意露出的破绽,如果不露,这群宵小怎敢出手,如果不露,湮儿怎会舍得用那第二次刺杀?
“杀·····”
一声怒吼,杀意尽显,数十人扬刀而起,直奔楚千里。那二楼的霓裳妙目忧色浓,忍不住惊呼:“公子小心·····”
楚千里巍然不动,而是继续低头对着小侍女打趣,他第一次把湮儿揽入怀里,也不管湮儿的怒意,自顾笑道:“小湮儿,知道什么是大风起兮云飞扬吗?”
“此刻便是,前有扬州将军之子想要本太子的命,后有江湖草莽来袭,而怀里还有一个无时无刻不想杀我,为她父皇母后报仇的小青莲。”
“本太子难啊,难的不知把这条命给谁。也许给湮儿你倒是不错的选择。”
话落音,后方凉风袭来,第五战扭头大喊:“少爷,小心····”
齐甫扬刀奋力一击,击退侍从。此刻就属他距离太子殿下最近,而那刺杀太子的刺客一看便不是寻常江湖草莽之流,那出刀的速度快若闪电,虽然大刀已然收回,但是想要挥舞出去挡住那刺客一刀,怕是时间已然来不及。
齐甫双眼赤红,一跃而起,大声咆哮:“狗曰的刺客,少爷死了,江南灾民怎么报?我家怎么办?”
噗嗤···
刀入齐甫后背心口亦有四五寸,鲜血染湿后背,而那大刀齐甫竟然不感觉疼痛,他虎目瞧着无恙太子,舒了口气。
牧白薇是牧家的希望,他齐甫何尝不是齐家的希望?本就为大楚质子,亦为大楚表忠心,为太子挡刀,能换取家族东归之后有个好归宿,亦能让太子安抚江南灾民,死一个区区齐甫,何乐而不为?
楚千里回望,对着齐甫轻轻点头,亦就在楚千里分神之时,他怀里的小侍女终于抽出了袖中之刀,凤眼带着抉择,那刀亦如同闪电,直插楚千里心口。
如若插上去,楚千里不死也难。
齐甫眼神赤红,不曾想挡住了刺客对太子的致命一击,又有贴身侍女的突然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