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南下处理江南之事可比弟去那西边走一走更加重要,大楚能否边境安宁,全靠皇兄您在江南所作所为。”
在众人各怀心事中,楚渊赫然转身,与楚千里对视,而后单膝跪地,朗朗之声:“弟楚渊在此祝皇兄江南之行旗开得胜,安抚灾民,这便能让那西夏算计落空。”
“弟入西夏能否安稳,亦是靠皇兄在江南稳民心。所以弟认为,皇兄下江南比弟去西边走一走对大楚来说更加重要。”
楚千里一时诧然,不曾想话到最后,楚渊把所有功劳都推托在了他身上,稍稍细品,就能品出其中两层意思。
其一,如果楚渊不能处理好西夏之事,那便是楚千里这个安抚大臣下江南没有处理好灾情,灾民事宜,让西夏有恃无恐。
到最后江南灾情治理不当,西夏仍扰边,便是他楚千里一人过错。
其二,如若他这个骄纵太子下江南能安抚灾民,而楚渊去西亦能处理好西夏之事,那庙堂众人又有人口舌。
太子功劳虽大,但是并无危险。而五皇子楚渊去西,惊险万分,却能下破西夏众人之胆,实乃彰显大楚颜面。
不管怎么说,到最后好像得到好处的全都是楚渊,而他里外不是人。
想到这里,楚千里嘴角勾笑,极为认真的看着跪地不起的楚渊。
好算计了,不知是国舅言教,还是楚渊当真有此本事,会在众人面前给他这个太子一个下马威。
偏偏这个下马威用的恰到好处,让他即便心有不悦,不爽,但也无处可发,而且还要做出保证。
弯腰托起楚渊,楚千里感叹:“借皇弟吉言,吾此去江南必定会与你遥呼相应,灭了西夏之威风,涨大楚之姿。”
“弟在此谢过皇兄垂爱。”
说到此处,楚渊便要再跪,楚千里大笑:“皇弟无需再跪,听说大楚往西,越走越贫乏,路途越来越艰难。既然今日在此与皇弟相见,作为兄长便送你一件礼物吧。”
“牧白薇··”
“殿下,罪民在。”
黑衣劲装,有那妩媚之姿的牧白薇上前一步,弓腰施礼,在这星夜,在这众人眼里,不得不说牧白微便是那最耀眼的一束光。
“去,让湮儿把马车上的金丝玉软拿下来送给吾皇弟。”
“是··”
牧白薇得令走后,楚千里拉着楚渊之手,语重心长:“皇弟西行,为的是大楚,虽然有吾在江南遥呼相应,但是路途之上总有疲乏,万一骑马狂奔,臀上生疮,入了西夏,岂不是让西夏看不起皇弟,嘲讽吾大楚?”
楚渊微楞,不曾想楚千里竟然见招拆招。
这时,又听楚千里说:“而吾那金丝玉软坐着舒服,皇弟务必坐在臀下,好好护住臀,到了那西夏走出我大楚虎虎生风之步姿。”
“让西夏瞧瞧,我大楚皇子何等威风,我大楚怕西夏个甚。”
众人莞尔,方才楚渊给了楚千里一个下马威,片刻间楚千里竟然立马还一个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