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凌仙,我不想在别人面前哭泣,博取她们可怜的同情。爱情是伟大的,它不需要别人的怜悯。爱情是真诚的,它不需要那么造作。凌仙,我不要虚伪,我要真实。爱情博大,真实让人轻松,我要活在你对我博大的爱意之中。真实让人轻松,轻松则可以全力以赴。我无法挽回你的生命,只能用拼命努力让你不枉爱我这个人。
留迹、回忆、忧伤,那都是假的,唯有男人巨大的成就,才是对女孩爱情的回报。没有女孩喜欢懦夫,喜欢失败者。爱情不分卑微,人却有卑微。再卑微的人也渴望伟大的爱情。而伟大总是和执著、拼搏联系在一起的。不管成功与否,它一定要坚强、坚持、坚信。而有了这些,离成功还会远吗?凌仙,对得起你的,只有我非凡的成功。
小剑的神色恢复如常,他勾着脑袋看向自己的脚面。禾禾,你骂吧,男人的定义你不懂,别人的爱情你更不明白。
“李小剑!”刘禾禾双手抓住他的肩头拼命晃动几下。李小剑默默地忍受这近乎屈辱的动作。待刘禾禾晃累了,小剑偷偷抬头。刘禾禾的额头上有一层晶莹的汗珠,可神情却不是和动作相匹配的义愤填膺,甚或有一丝得意的微笑。
禾禾?
她这段时间的举动在小剑的脑海里无比清晰地回放起来。首轮选拔考试后的痛哭流泣,随后上课时的憔悴面容,不早不晚第二次中考前提到高凌仙,说是有日记本和别的东西,最后只找到了本日记,还和多年积累的杂物堆积在一起,以及享受指责别人的快乐。
小剑的内心突然感到一阵恐惧,刘禾禾,你想我中考失利?想到这一点,小剑的内心一阵后怕,随即一股愤怒自心灵深处腾腾燃起。他霍地站了起来,刘禾禾吓了一跳。刘禾禾有一米七零,小上两岁的李小剑已是一米七五。看着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李小剑,她不由自主地想往后退去,却因恐惧迈不动腿。
刘禾禾,小剑本想甩手抽她一个大嘴巴子,但见她害怕的眼神突然有了另外一个主意。他一把抱住刘禾禾,转身往后一丢,刘禾禾“呀”的一声摔到床上弹了几下。小剑猛地扑了上去,压住她。
“你要干什么?”刘禾禾眼睛睁得大大的,声音颤抖。
小剑用行动回答了她。他吻上刘禾禾的嘴。
禾禾忘记反抗,小剑却记得救赎。
禾禾愤恨不堪,她就势抱住李小剑,撇开嘴巴,一低头照着他的肩膀狠狠咬了下去。小剑“啊”地一声,吃痛不起,用力把刘禾禾往后一推。刘禾禾仰面躺倒在床上。她瞪着李小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要杀了你。”
而李小剑仿佛没有听到刘禾禾的威胁,他无所谓地说,“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不早不晚,偏偏这个时候说凌仙的事,让我分心考不上学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的机会大些?”
“你,你,呜呜。”凌仙象是被说中了心事,却又不甘被如此欺侮,她趴在床上伤心地哭了。
李小剑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没好气地问,“要上课了,走吧?”说完,他弯腰捡起刘禾禾的白色短裤丢了过去。刘禾禾伤心不已,她抓起一只枕头用力地扔向李小剑,“滚!呜呜,你这个流氓,滚!”
“不可理喻。”李小剑摇了摇头,转身出门。
下午第一节课时,李小剑心无旁骛,听得那叫一个认真。任课老师问刘禾禾哪去了,李小剑若无其事地回答,生病了。他的心中满是报复的快感。
第二课时,李小剑心神不宁起来。我是不是做得过分了些?是不是已经确犯了法津?一想到法津,李小剑彻底静不下来了。如果她去告我的话,我是不是要坐一辈子的牢?就算不坐牢的话,是不是也要进少管所?
就算不进少管所,要是传出去的话,父母是不是无脸做人?真要只是父母觉得丢人的话,那应该是烧高香的结果,恐怕我要坐牢了。我是不是该去自首?能够坦白从宽些?小剑的心情阴暗无比,自认为正义的报复转换成蔑视法律的愚蠢。
不!小剑,镇定,镇定。
虎父无犬子,爸爸都坐过几牢大牢,我哪能一代不如一代呢?这么一想,小剑的心情豁然开朗。不抱任何幻想反而最有希望。小剑感慨自己的知足,连坐牢都能坐得喜气洋洋。认真听课,认真听课,小剑小声告诫自己几声,看向黑板。身体可以被禁锢,思想却永远自由。小剑灰心地发现,要想不想,除非拼命地想,想得筋疲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