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林自然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从身上掏出四块钱来,“没有哪个医生可以保证药到病除,我先拿回去试一下吧。”
罗芳芳伸手准备拿钱,我挡了她一下,又从她手上把药拿了过来,“德林叔,你先拿回去试一下,有效果再给钱。”
罗木匠和四婶也是我这个意思,两家人的关系这么好,人家又是村长,刚才还送了一刀肉,现在跟人家先谈钱就显得太见外了。
伍德林却认为没有这个道理,哪有看病抓药不给拿钱的?非要把四块钱递给我。
要不怎么说他能当村长呢?思想觉悟就是跟我们普通人不一样。
罗芳芳又替我收下了,找了伍德林五毛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就是我婆娘。
四婶想留伍德林吃午饭,他说自己这几天真的很忙。
村里的小学常年漏雨,外墙垮塌了不少,他要在这个暑假跟乡里要钱修缮一下。
临走时他问罗木匠什么时候办酒席,罗木匠没有给出具体时间,只说到时候会亲自去家里请他。
罗芳芳又把手伸在我面前,“拿来。”
“什么?”
“你身上的钱。”
我把那五块二毛钱交给了她,以为没事了,她却当着她爸妈的面,抓住我的衣领就往屋外拉。
我坠着不动,“你要干什么?拉我去哪里?”
“跟我去找张春梅,我要问她为什么这么不要脸?”
我扳开她的手,“你发什么疯?人家哪里得罪你了嘛?”
这个时候我想让她爸妈过来阻止一下,可她们就像没看见一样,竟然跑去干别的事。
罗芳芳又扯住我的衣服,我索性坐在地上,衣服被她扯烂了都没有起来。
我跟张春梅清清白白的,如果她这一闹肯定会传开来,到时候又会起一些无中生有的谣言。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人家张春梅也是要嫁人的。
“陈爱国,你是不是心里有鬼?不敢跟我去找她?”
罗芳芳依旧不依不饶,扯烂了我的衣服又开始抓我的头发。
“没有。”
县城那些流氓我都不害怕,现在却被她一个女人给欺负哭了。
我越哭越伤心,罗芳芳就是不把手松开,她也把我从地上抱不起来。
可能是怕被别人听见吧,四婶终于过来说话了,“爱国,你们两个先到屋里去把话说清楚,不准哭闹。”
我这才从地上站起来,罗芳芳把我推进屋里,闩上了房门。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怎么会无缘无故就答应了罗芳芳这门亲事呢?
“你昨天还专门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的,为什么没跟我说一声?不是她要求你带她去的?”
见我不吱声,罗芳芳又推了我一掌,这让我想起了昨天被那个流氓推搡,心里一下就来了火气。
我当然不可能拿凳子砸她,就冲她面前咬牙切齿盯着她看。
她想把我推开,我趁机抓住她的手,紧紧地捏住。
她‘哎呦’了一声,“陈爱国,你……,”
这是我第一次摸她的手,也是第一次跟她面对面靠得这么近,这个时候我的脸上还挂着眼泪。
“臭流氓,放开我。”
我喘着粗气,刚开始还只是盯着她的脸,后来不知不觉就把目光移到了她高高隆起的胸前。
这就是以后要跟我睡在那张新床上的女人吗?那我到时候该对她做些什么?又该怎样去做?
我心里第一次产生了这种奇怪的想法,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伍胖子上个月告诉我,杂货铺的王秃子也把唐寡妇压在了身下,唐寡妇当时一直在喊救命。
这是他在某一天中午,悄悄跑去偷听的。
后来唐寡妇总喜欢在中午去找王秃子,好像根本不怕王秃子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