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咿——咿——咿——咿~~~!”
“哦——哦——哦——哦~~~!”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这诗本句悲凉,此刻更显得悲情,褒若的小院发出一阵阵破云穿月的嚎叫,下人们能走则走,不能走的,只得皱着眉头,掩起耳朵,好歹减轻些噪音。不用怀疑,那就是褒若的小院,她正在练习美声唱法!现在这才只是清清喉咙,清清肺而已。
“郡主!郡主!”珍儿掩着耳朵跑上来用身体碰碰褒若:“宫里来人了,命你和夫人一同进宫晋见!”
褒若的女高音嘎然而止:“什么,宫里来人?”
她们来中汉这么久,没有得到皇上的接见,为什么这次突然召见?
今日明厚载有事,要迟些来,所以慧娘无人商量,只得与褒若二人穿上诰命与郡主制服,随来的公公进宫面见皇上。
皇上胖胖的,看起来很是和蔼,也没有棱角锋芒,然而褒若知道,这仅仅是假象而已,就是这个坐在宝座上,笑得像个平常市井富商的男子,在上位不过十来年的时间里,暗地里培植江湖和朝廷的心腹,最后让一个巨族世家顷刻毁于一旦!朝廷上下官员无不惊异,更加谨慎行事。如今皇上正笑眯眯地看着地上的褒若,开口道:“梁国夫人平身罢,郡主也平身罢,赐座。”
慧娘与褒若谢过,斜着身子坐了,皇上笑道:“早知道夫人与郡主来我中汉国,不过一直无缘以见,听说,夫人与郡主远是我中汉国人?”
慧娘与褒若心中与惊,皇上是不是另有深意?她们本是中汉国人,后因常佳之故受封了李国的封爵。褒若还好,是打着凌王之女的名号,郡主自是正理,但是慧娘却是以中汉国人之份受封李国的诰命,要是被心怀不轨的人说成里通外国就不妙了!
心里瞬间转过一百个念头,嘴上却一点也迟疑不得,慧娘当机立断,跪下回道:“回皇上话,民女本是咱们中汉国小吏之后,父曾任江北道省的同知,后去世得早,与妹妹二人相依为命,当年妹妹不知怎么认识了在我们中汉游历的凌王爷,当时就结了缘,后来这次我们去李国游玩,竟又遇上凌王妃,凌王妃多年前已经去世,所以便又续了前缘,他们的女儿也因此归了宗,蒙凌王爷的好意,将我也封了号,以便可以随时进入王府,与妹妹相谈。民女虽说是李国的诰命,其实根仍是在我们中汉国的,这次就是想念故乡,因此回来,郡主也是在我们中汉长大,也想念得紧,不顾凌王爷的阻拦,执意要跟着回来看看。”
她一口一个“我们中汉国”,皇上笑道:“原来如此,朕就说我们中汉的人怎么跑到李国去受封了。”
他低头略沉吟一下,又问道:“听说郡主远是厚载的……?”
褒若心中一咯噔:“是。”
“那怎么跑到李国去了?如今也不见你们以夫妻相称,竟似不是夫妻似的。”
“不是,是……”褒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