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需发泄,他抬起了身子,就要深埋进那个温暖的身体里,突然————
“不!”云渡在濒临爆发的那一刻缩回了身:“不能害了你!”
她的眼泪让他幕地清醒,他与她订婚后又消失,已经让她承受了那么多的苦楚,如今,在将要离去的时候,又要给她最后的苦难吗?
“云大哥?”褒若睁开眼睛,对上云渡挣扎而痛苦的眼睛,她抚上了他的脸道:“你怎么了?”
“我不能害了你!”云渡笑了,虽然痛苦却也释然了:“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那就是你要开开心心地生活!所以我不能让你再因我而受伤。乖,让我抱着你,你睡吧,天不早了。”
褒若说不清心里是失望还是轻松,望着他,情绪复杂,说不出话来,半天想要开口,云渡却温柔地点住她的嘴唇,把她的头压进胸膛,沉沉地叹了口气,内心的最深处发出一声最无赖的叹息,褒若闻着他身上一种混合了青草与松枝清香的味道,心里渐渐地平静了下来,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云渡抱着她,一下一下地吻着她,他最爱的人,她的笑,她的调皮,她的精灵古怪,天明后就将与他再无牵连了!
时间啊,你走得慢些,走得再慢些吧,黑夜不要过去,黎明不要来!
更漏声声如催魂,云渡陷入了痛苦的迷茫中。
人生何其苦也!
褒若在梦中走进一个奇怪的房间,里面有无数个娃娃偶人杂乱无章地摆放,娃娃小指上都绑着红线,彼此两两交连,但有的是三个相连,有的却更多,她不由自主地目光落在三个娃娃上,女娃娃手上的红线分别系在两个娃娃身上,一根新的一根旧的,突然不知哪里一阵腥风刮来,风中一根旧红线悄然断裂,转眼在空气中小时,只剩下一条红线的两端紧紧把女娃娃和另一个男娃联系在一起,手上没有了红线的男娃娃孤零零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呢。
奇怪,这是怎么回事?正要上前看个仔细,突然天地一阵晃动,一切消失了,她睁开眼睛就看见云渡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见她醒来,云渡笑了笑,更漏上的刻记已经指向四更半,他轻叹了一声,时间已经不多了。
“褒若,我们得起身了。”他起身慢慢穿上自己的衣服,白皙而不苍白的身子在黑暗中轻轻晃动,穿上了衣服,这才起身点亮了一只蜡烛,为她穿衣,烛光下褒若赤裸的身体无处遁形,不由得缩起身子道:“我自己来吧!”
云渡亲了她一下,苦笑道:“就让我最后再照顾你一次吧!”
苦笑苦笑又苦笑,多少次苦笑了?
褒若面色一白,收回了手,不由得便悲从心起,眼里又泛起了泪光,云渡拾起衣袋,他的动作仔细温柔,带着无限的留恋,收拾好了她,却把她穿过的兜肚整整齐齐的叠好,细细收进胸前,贴着他的心脏,“走吧,我送你,他,我约他在山下等你。”他哑着声音道.。
云渡又给她批了一件黑衣,抱起她跳出了窗口,寻找这个时候府里耳目的盲点,蹿高伏低,很快出了云府别庄,从小路下山,一路上,他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小路抄进路直达到山下,到了路的尽头,他们便得从此分离了,这条小路,若是可以,他愿意走一生一世,可是他却加快了脚步,那个男人在山下,这是他在伤了她那么多次后,唯一能做的了,把她安全而完整地送到另一个男人手上,看着她快乐幸福地过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