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常在各地行走,若不懂些武艺,怎么挨到今日?”云渡毫无自满情绪,话若平常。
城里有一座亭桥,架在一条不大不小的小河上,他们现在已经走到亭桥上,这里来往的人不多,两边设有座椅,颇可做小憩之用,二人就在亭桥坐下,云渡问起这阵子褒若足不出户的事,褒若想起前阵子厚载逼婚的事,满肚子的恼火,气道:“明厚载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让皇上答应再把我嫁给他,幸好后来这事没成!”
云渡一愣,问道:“明公子向皇上要求把你再嫁给他?”
“是啊!”
云渡眉间皱了起来,沉思不语,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说不上来,思想了片刻也没个答案,便暂时放下不安,转而道:“好在这事没成。不过,褒若,你觉得这样下去好吗?你一天不嫁,总有人可能打你一天的主意,不是明厚载便会是什么王公大臣,你的父亲是凌王,要是能和凌王联姻上,这可是件人所难求的美事!就算是你摆明了从前嫁过人,但是这样的诱惑却总是让人难以抗拒的。”
褒若想起太后先前说要让她嫁给御前三品龙尉将军的事来,虽然这不过是太后的幌子,但总是有这个可能,太后才会拿他来迷惑褒若,不禁苦恼地在栏杆上轻轻敲打,凡事总是双刃剑,凌王的权势为她带来坚实的保障,却也成了人人眼中的香饽饽。
云渡又道:“除非你真嫁了人,对你打主意的人才会罢休,否则这事便一天不会停止,也许明天,也许后天,皇上又会想到你,将你作为联姻的工具,凌王的权势再大,也不可能抗旨,而且我相信凌王也是为了你好,如果对方真的家世人品好,说不过凌王会反过来劝你嫁去。而据我所知,能够请得动皇上赐婚或是让皇上记在心里的,都不会是一般人,你能够肯定他们不会纳妾?就是公主下嫁,附马纳妾也是天经地义。”
褒若用手扯着头发,从喉咙里憋出一句话来:“好可怕,不要说啦!我的天呀!”
嫁给一个妻妾成群的人会幸福吗?
云渡见她如此,坐近了些,轻轻拍拍她的肩,又道:“我知道你素来好洁,绝不容许丈夫与其他女人有瓜葛,可是这种事在当今世道却避无可避,便是明公子那样一向端正自持的人,也免不了有‘携美听琴’之好,你怎么坚持你的想法?”
褒若冷冷地道:“不要在我面前提到那个家伙!”
“好好好!我不提他。”云渡柔声道:“你想这样躲避到什么时候?十六了,该是嫁人的时候了。”
褒若望着水面低垂的杨柳,两岸的迎春花开得如繁星点点,倒映在水面,依依可人。春天到,该是花的天下,也该是女子思春时,只是她的良人该是谁?
“云大哥,为什么今天突然提到这个?”褒若突然问道。
云渡苦笑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