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若皮笑肉不笑:“我去看一个闺中密友,兄长要不要一起来,我那个朋友知书达礼,尚未婚嫁。”
肃旷挥手如赶苍蝇:“快去快去!”
褒若正要转身,肃旷又叫住她,双止炯炯:“你不会是去找那个云渡吧?”
褒若切了一声:“要回访也是明天的事,人才刚走,我回什么访?”
这才脱身出来,用饭时,云渡曾对常佳和慧娘提到住处,便坐车一路往云渡下榻处而来。
云渡果然不在,褒若也不奇怪,也许是出去看路看风景去了,就算云渡不在也不要紧,她出来本也是为了透透气。
把“金蝉丝”紫玉墨交给他的手下,别以为这墨是什么廉价玩意,怎么送得出手,素来一块品质优良的墨那是风雅人士竟相追逐的风雅之物,李国皇上赐给褒若的这块紫玉墨是底下官员费心搜罗而来,研出的墨汁,墨色浓黑不散,写于纸上后,对太阳光一照,上面略带紫色隐隐有一丝丝金缕,正合“紫气东来”之意,或是写成大联,或是写成匾额,最是相宜,富贵华丽无比,这种“金蝉丝”紫玉墨,价比黄金,而且是有钱而不可得,送给云渡那样的雅人,那是相得益彰。
就在褒若与两个丫头碰了个空时,此刻在明厚载刚置办的私邸花园内,云渡与明厚载两人正相峙不下。
“说罢,你要干什么?”明厚载两手抱胸,斜睨云渡。
去渡不紧不慢,喝了一口茶,眯着眼道:“好茶,令人忘俗。”
明厚载挑挑眉:“当然是好茶,云公子也算会品茶之人,这茶也得有心人去品,如果是抱着尘心,那这个茶不如不品。”
“你怎么知道在下有尘心?”云渡缓缓地道。
明厚载笑道:“云公子见笑,我如何知道云公子有尘心,这种事只有自己知道。”
两人面对面坐着,同样优雅,云渡坐在大树阴影中,动作缓慢,似乎一字一句都经过仔细考虑,月蓝夹袍在风中轻轻摆动;厚载却傲然坐在太阳光下,阳光把他的头发撒得如漂金撒银一般闪闪发光,神情开朗旷达。
“言归正传,明公子把我叫来有何指教?”他刚回下榻处没多久,便有人送来一张请柬,请他来这里,他便知道是明厚载。
“明某最想说的当然是请云公子离褒若远点——不过公子当然是不肯的,所以,今日是另有他事。”厚载看到云渡脸上的嘲讽之间,笑道。
云渡坐直身子道:“请说,只要在下能帮上的,绝不推辞。”
“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