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佳笑道:“有什么关系?褒若也不是那种见到兵器就吓得不行的女孩子,至于我和姐姐,从小也是见过爹舞剑的,也不怕,将门虎子,弄得太过女气,将来子孙都会没出息了,只要懂得在外人面前收敛些便是。”说罢,笑着对肃旷道:“把剑拿来我看看上次缠得好不好,可有需要加固的。”
慧娘看着肃旷,微笑道:“世子回来饿了吗?我亲自弄了些菜肴,还请世子不嫌弃才好。”
世子对继母和这位梁国夫人都很有好感,她们并不像一般富贵女子一样矫柔造作,最让他满意的是,她们看到兵器,不但不会后退,反而会大大方方地评论一番,丝毫不忌讳,有些人家是会忌讳兵器带入后堂的。
如今他身上的这把剑,更是常佳和慧娘亲自为他缠的剑柄,用粗犷的蓝黑色的粗绳将他的剑缠得极是牢实,且又有一种原始野蛮味,正合他的胃口,最重要的是握在手中,既舒适又不滑手,挥舞自如,先前的剑柄处刻有花纹,乍一看很美,可是在战场上,华丽美丽雕砌过度的花纹却显得有些不趁手,会硌着手筋,也曾让人缠剑柄,但是却不如意,总是有些绊手,直到有一天慧娘突然道:“把你的剑拿来,我给你缠个剑柄。”
他带着些嗤笑把剑给了慧娘,娘儿们懂这个吗?就当给她玩玩吧。
不到两个时辰,常佳和慧娘便把剑柄掺好给了他,金柄已经被紧其牢实地缠上一圈厚软结实绳柄,缠的是蜈蚣纹,顺手舞了舞,便一声不吭地把剑收了起来,按他的脾气,不好用是不会客气的,当场就给他拆了还是小的,只怕还要给他讽刺上两句。
说到缠这个剑柄,不懂剑的人是不会缠的,不是像绣花或是打装饰络自一样打出美丽的花纹就行,而是要顾及用剑时的手势力度,还要考虑到用剑人的握剑习惯,才不至于该软的地方硬,该影的地方却塌了下去。
常佳也不刻意讨好他,大大方方地,想说就说,有时难免说得影了些,不过却更合肃旷的意,他最恨畏畏缩缩,欲言又止的人,向来与武人在一起,习惯了直来直往,常佳的做法无意中却是最讨好的方法。
至于慧娘,那是软中带硬,不卑不亢,管理起家来是一把好手,让肃旷觉得王府更自在了不少,最明显的地方是,在慧娘帮助常佳管理了下人后,那些烦人的礼节少了许多,特别是他房里的丫环嬷嬷不再整天盯着他嘀咕个不停,反而颇有几分军中味道:“报告世子爷,今日是否用点心?”
“不要!”
“是!”丫环面色肃然,干干脆脆地应了一声便出去了,走路都俐落了几分,从前他一瞪眼,丫环们都是吓得从门连擦着溜出去。
“时辰已到,该用餐了!”没等他回答,那个嬷嬷已经开始服侍他穿戴。
这样,不仅让他眼里舒服了许多,也让他不爱按时吃饭的习惯改了许多,还改得心理舒坦。
眼下一家人便往餐厅走去,褒若吱吱喳喳地,弄得气氛热闹得很,凌王暗叹有个女儿就是好,只是想到她将来难免还是要嫁人,未免有些难受。
常佳心中更有一层硬壳,她希望褒若就在李国找一个便好,如果不在明厚载来前把褒若的事定下来,那么以那明厚载的性格,极有可能又将褒若娶回去,他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想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