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载胃里直翻,连带着五脏齐翻,却又敌不过褒若的泪水,忙安慰道:“没有没有!褒儿炖得很好,瞧这味道香的!”
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气,差点没吐出来!
牛鞭不是没吃过,可是从来没见过这么腥的牛鞭,煮好的牛鞭本来不腥,可是他那可敬可爱的小褒儿啊,厚载在心中哀叹,你怎么弄成这样腥?就是生的也不过如此了!
在可敬可爱的小褒儿期待的目光中,厚载决定生亦何欢,死亦何惧,牛鞭何足畏?
端起所谓的虫草牛鞭大补盅,一口猛灌下去,那根整根的牛鞭连虫草一起被溜下胃,放下盅,一股腥浓的气从胃里往上冒,一路从胃到口,从口到鼻,两眼被熏得直冒金星,生亦何欢!
“话说回来,究竟什么是牛鞭?那卖牛鞭的不肯说。”好清纯的眼睛。
什么是牛鞭?
厚载再也无法忍受,牛鞭生猛的形状在面眼前晃悠,肚子里的牛鞭也急着想出来表明身份,他笑得脸都抽了:“我突然想到还有事,晚饭可能吃不了,小褒儿你先吃吧。”
说罢,施展轻功,嗖地一下,就没了人影。
他消失后,褒若望着那个紫琉璃看了一会,才道:“把这些撤下去吧,多点些熏香。”
芜儿和菁儿忙着把手下的丫头叫进来收拾,点起熏香,开打窗,驱走那股浓腥,真不得了,光闻那味都让人恶心得不行,褒若早在准备,命人拿出山楂饴来开胃,几盘山楂饴下去,主子到丫头全部恢复正常,晚饭吃得很香。
厚载不光把那天吃的全吐了,还连着三天没吃饭,只以稀米汤将就,还不敢说是那大补品惹的祸,只说自己最近练功要清肠。
“小姐,这回就这样算了吧?”芜儿问道。
褒若有一丝茫然,然后才道:“这回是这样算了,可是下回呢?”
三人相顾黯然。
这个世道本不以眠花宿柳为耻,纳妾也是受人鼓励,她一个弱女子,能惩得了今天,能防得了将来每一天?
“我本不该来。”许久,褒若幽幽道。
芜儿和菁儿以为说的是不该嫁人的事,褒若也不点破,想着脑中残存的记忆,那个一夫一妻的世界,思念之心骤增,突然对月老说的好姻缘起了强烈的怀疑,然而更多的是灰心。
一直以来,她没有正式接触到丈夫有别的女人这个可能,如今却这样大方地送上门来,让她真正受到了触动,她无法接受任何一个女人成为丈夫的女人,厚载有多么优秀她看在眼里,就算他不去招惹别的女子,却难保没有别的女子自动上门来,如果有一天,阴差阳错成就了熟饭,她又能如何?厚载就算有心只娶一个,但以男人的心性,在这个娶妾为天经地义的世界,能为她抗拒天下人舆论?
当晚,褒若便恹恹倦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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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