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明厚载,见过奚老爷,夫人。”明厚载施了个礼,奚闰身子一偏,不受他的礼,冷冷地道:“阁下从何处来?”
“从小姐房中来。”
砰,慧娘当场晕菜。
“我是问你家在何处!”奚闰的脸色开始红润,不是害羞,是气的。
明厚载漫不经心地道:“不知奚老爷可曾听说‘明海楼’?”
“知道。”奚闰语气不善,明海楼是全国最大的商号,但他们与普通商号不同,明海楼是个神秘组织,虽不是皇商,却与皇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关系四通八达,上到皇宫,下到街头卖油条的小贩,他们都有内线,有人说,明海楼的后台老板是某位皇室中人,然后谁也不清楚具体情况,只知道,明海楼富可敌国,权势通天。
“在下明厚载。”
奚闰的脸从红润到苍白,又回到红润,这回是喜的,拉着他的手激动地说不出话,慧娘也是一脸惊诧,没等两人说话,外面闯进来一个人,披头散发,扶着门坎指着明厚载呼呼喘气,仔细一看,正是那个倒了大霉的褒若。
褒若被晴天霹雳震得全无骨气,一路上脚抖得筛糠似的,总算两个丫头知道小姐难处,很贴心地扶着她前来,一进门来便看到她的老爹气得满脸通红,拉着明厚载的手上下剧烈抖动(其实这个时候人家是喜的),慧娘面色哀恸,目光呆滞(其实是惊讶过度),这一惊可非同小可,甩开芜儿和菁儿自己闯进来指着厚载的鼻子大叫:“出去!”
厚载宠溺地看了看她,褒若松松的衣带结得乱七八糟,亵衣顽强地从外衣内红杏出墙,脚上的鞋子一只红一只白,看来今天的刺激大了点。上前将她拉住,一只手伸向她的衣襟,褒若使力挣扎:“放开,我告你调戏民女!”
“你上哪告?”淡淡的一句话让褒若愣了一下,这才发现奚闰的目光竟然充满了鼓励,慧娘则担心地望着她,却没有阻拦,更有了“女儿已是别家花”的怅然,是啊,上哪告?
“不,你们听我说,这是误会!”
“褒儿,别浪费口水了,再怎么说,我最近每天都在你床上睡觉,对你负责是男人应有的风度。过来。”
厚载瞪了几个家丁一眼,几个家丁听话地转过头去,当着未来老丈人的面,将她的外衣拉开,将亵衣重新拉好,甚至还把颈上肚兜的带子解开,重新系了一遍,头发以手代梳,扰成一束,用自己的宝簪将她的头发歪歪松松地扎成一个少女鬟,不一会,便把褒若打理得清新可爱,颇可见人,褒若没觉得怎么样,但堂上所有人的脑袋都死机了。
“今天的衣服是你自己穿的吧?瞧都穿成什么样了?将来要是老这样,还不累死我。”厚载略带无奈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又把她的外衣衣带解开重系,褒若张开双手让他将自己的衣带结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回道:“要不是你一早来搅局,我至于吗!你究竟来干什么?”
“当然来提亲啊,褒儿,你想瞒到什么时候?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总是这样不是办法。”
“什么在一起这么久,我和你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好了,乖,不管我们有没有什么,我看令尊令堂都很希望我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厚载哄道。
“可是你答应过几年再说的!”
“我是说,过几年再说结婚的事,没说现在不能订婚啊。好了,褒儿,订亲又不是上刑场,笑一个?”
“笑个屁!老娘我又不是红灯区卖笑的!”说粗口了,代表褒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褒若一掌打开抚在她脸上的狼爪,她看出来了,这个狼人不知使了什么法术,让她见利忘义的便宜爹巴不得马上把她推到这个男人床上,慧娘则是见这个男人长得有几分姿色,以为是良人之才,娘啊娘,这个人不是良才,他是狼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