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泡过热水澡后原本冰冷已经不再,就是体温依然有些偏低。
果然还是得找医生。
**一念及此便想走出去,但走到门前却停下来了。
差点忘记自己是妖怪了。
**望着地上在火光照耀下闪烁摇曳的影子,想了想,折返过来,抄起了角落的一把柴刀,借着影子手起刀落,只劈头上两角。
柴刀有些钝口,**劈得很是艰难,只痛得眼泪鼻涕都要掉下来了。
但**还是强忍着,将自己头上两只碍事的鹿角给砍了下来。
"抱歉了,我的便宜父母,我知道你们很爱惜你们的儿子,我这个外人本来也没资格干这事,但事急从权,人命关天啊。"
**强忍着头上的剧痛,用御剑术从火炉边抄起一把木灰急忙止血,然后拿起蓑衣斗笠遮盖面目,便冲出茅屋,去找医生。
在询问第一户人家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医生的住址,**暗暗庆幸这里有医生的同时,也第一时间就冲过去。
但到达之后才发现屋子漆黑一片,敲门也没有人回应。
想来应该是出诊了。
暴雨持续的下,一点的减弱的迹象都没有。
无可奈何之下,**唯有继续冒着滂沱大雨,一间一间屋子的寻找,终于,看到了一间小客店。
客店人多,最是适合打听消息,碰巧有谁知道医生去哪出诊了,一传十十传百传到这里来也说不定。
当下**便紧了紧蓑衣斗笠,走进了客店。
一进客店,**首先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人不少,都在聊天,一点也不受暴雨噪音的影响。
只是没几个点吃食茶水,而且明明有很多椅子空着,却大多是站着,相互之间依然聊得热络。
**微微一想,就明白,恐怕是避雨来的,而且都是村中邻里,因为乡里乡亲的,相互认识,但不好意思阻碍店主做生意,所以才导致这样的景象。
只是这样一来,坐着的客人就显得突兀。
**也因此不由得好奇看了一眼,那三张坐着客人的桌子。
一桌坐着四个人,风尘仆仆,布衣破鞋的样子,并且都带着一个半人高的包裹,看样子是行商。
另一桌坐着三个人,穿着短打衣裤,一双贼眉鼠眼四处乱瞄,停留得最多的便是那桌行商的位置,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第三桌,只坐着一个中年妇女,一身紧束修身的衣着,而且衣物用料不俗,与村民的麻衣大异,整个人坐得有如标枪一般挺拔,就像一把准备出鞘的利剑。
行商、劫匪、女侠,这整一就是武侠片里的场景。
但**对此毫无兴趣,自己身份敏感,本就不应该节外生枝,更何况莫渔的情况更是十万火急,容不得耽搁。
当下,**便无视那些坐着的人,而去找那些站着的人逐个询问。
这事当然是同村的人最是清楚,问外乡人徒浪费时间。
**不知道,在他经过那名中年妇女身边时,中年妇女眉头大皱。
"血腥味?!"
本能驱使她立即转头检视**,发现他始终遮掩面目,在那里跟村民逐个打听医师的下落,期间店小二让他脱去蓑衣,别把店内弄脏了,他都以"打听到医师的下落就走"为由,厚着面皮遮掩过去。
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告诉她,这个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