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了。
书房中。
钱文用德文在一堆布上写写画画,他在完善自己的秦朝行。
为什么用德文?很简单防范易小川。
写写,停停,想想,一边写着东西,一边等田铖的到来。
这段时间钱文驯服了一遍
田铖等人,威逼利诱后,真正确定了田铖几人的忠心,才放他们外出,离开他身旁,替他办一些吕家还不能知道的事。
“文哥~
文哥~”声音由远到近,书房门一下推开,易小川欢天喜地带着喜悦走了进来。
钱文看了一眼推开的门,淡淡道,“下次记得敲门。”
说着,不动声色的把桌子上还未收完的密密麻麻写有俄文的布收了起来,然后摆上一副竹简。
这就是他为什么繁琐用俄文的原因,易小川一点没身为客人的自觉。
“文哥写什么呢,神神秘秘的。”易小川坐到他对面,嬉皮笑脸道。
“给你嫂子写些俄文,教她些外语,长长见识。”钱文不经意道,说着还把满是写有他计划的布扔了一块给易小川,让他随意看。
易小川还真翻看了翻看,看不懂还给钱文,“都什么啊,小篆还不够博大精深么?我现在还在学习呢,文哥你说秦朝为什么不是汉字。”
钱文无语的看了易小川一眼,收好自己的东西,看了一眼敞开的书房门,天已经泛黑,“你找我什么事,火急火燎的。
还有,以后天黑早点回家,这秦朝可是禁宵的,被逮着了,长城得走一趟,我可救不了你。”
“知道了,知道了。”易小川一副别唠叨了,我知道了的不在意。
然后一番神神秘秘的,头伸到他身前,“你知道我今天下午遇到谁了么?”
“谁?”钱文看着面前的小篆竹简。
这些都是吕家珍藏,古代没有手机,没有电视,闲来无事钱文就开始喜欢闲下拜读这些古籍,长长见识。
“别看了,这些有什么用。”易小川见他满不在意,一下让他分享的欲望大减,伸手按在竹简上,挡住他的视野。
钱文还没来的及生气呵斥,易小川惊喜道,“我见到刘邦了,就是汉高祖刘邦。”
钱文一惊,然后又平复下心情,见着刘邦又有什么用,现在刘邦还混吃混喝呢。
“嗯,我也见过。”钱文语气淡淡道。
“你也见过?”易小川一惊,然后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也对,现在吕家贤婿,沛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抱得吕家绝艳双珠,还有醉仙酿这下金蛋的母鸡。
未发迹的刘邦怎么可能没见过。”
钱文看着面前易小川,见他一副反话的样子。
不患寡而患不均。
同是老乡,穿越者,他美人,财富在怀,易小川却瘸了腿,现在伤还没好,自然会嫉妒。
“当初醉仙酿这么名字我争取过你的意见,是你愿意卖给我的,我花了大价钱。
酿酒技术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当然也不算什么研究,现代人都知道的小技术。
我让你在秦朝安稳下来,别一天想着回家,回不去,是你一天不安生,在妄想。
我让你加入吕家的新创商行,来帮我,给伱股份,给你地位,是你不要,你说你不需要这些的。
你有能力得到这些,也可以让自己过的更好,可一安稳下来,你就颓废了,把现代的跳脱,不成熟,孩子性都带了出来。
一次路遇险境,让你惧怕了这些,惧怕在遇险,当初的计划抛之一边,货队小厮都让你解散了。
我以为刚刚见你时,你变了,其实你一点没变,还是那个一直只为自己活,自己快乐,没心没肺的易小川。
你是在嫉妒我现在的所有么?这些是我一步步努力得来的,现代人的你,你也可以,可是你不愿意,我能怎么辦,像鸭子一樣喂你么?
我不是你爸媽,没有那个义务。
我累了,你忙你的去吧。”钱文说着,不管易小川的脸色说了一通,下逐客令。
易小川脸一会红一会黑,他从来没被人这么训斥过,羞怒上心头,看了钱文一眼,什么也没说,扭头走了。
钱文看着易小川的背影,淡淡道,“关门。”
咚~
书房门关上了。
钱文继续低头看自己的竹简,一点不怕易小川一气之下离开钱府。
经历过拦路贼人,经历过又一次生死,易小川已经胆寒了,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他,不敢在随随便便离开自己,不敢随随便便跑大秦了。
只是最近家仆反应,易小川在学武,好像是花大价钱跟一个战场老兵学,钱文知道后就笑笑。
简直本末倒置,有钱什么战场老兵请不上,还是太自以为是。
剧中易小川从头到尾也是没有從事过生产,都是吃别人的喝别人的,还一番我很潇洒,自以为是的样子,钱文这时想起真想笑,真是佩服他,有本事,这货才是真正的软饭王吧。
没理易小川,这货心性不定,又不够狠,对他照不成威胁。
只是与刘邦偶遇,刚刚忘问他两人发生什么没有。
继续看竹简。
在天完全黑下,书房门口出现田铖的声音,“公子~”
“进来。”钱文抬头淡淡道。
田铖轻声推门而进,然后轻轻关上门,面向他单膝跪地,低头,“公子,山根已经找到公子要找的厨子高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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