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没有没有!别炸别炸昂……”平仄赶忙安抚暴起的施涧桑,把他的头发揉得像个鸟窝。
放寒假的前一个晚上,施涧桑给了平仄一个足球大小的礼盒。
“礼物哇?”平仄努力地控制着嘴角扬起的弧度,尽量不要让内心的喜悦表现得太明显。
是一盏led立体夜灯,大概高30厘米左右,在日光灯下看不太清图案。
平仄刚把手放到灯座的开关上,施涧桑在墙上啪地拍了一下,关灭了头顶上的白灯。
“怎么了怎么了!”苏溪纯正在洗澡,洗着洗着外面突然一黑,一下慌张,差点要光着冲出来。
“没事!”施涧桑摸着黑走到平仄面前,“我们在看夜光表。”
“啊?”苏溪纯一身泡沫,一头雾水。
“打开啊。”施涧桑的声音似有蛊惑的魔力,不要说只是一盏灯,就算手里捧着的是一个□□,平仄在听到话语的一瞬间也会不由自主地按下开关。
白中带着微黄的细细光路勾勒出一座钟楼的形状,外形跟n大的钟楼一模一样。钟楼顶部的阳台上,绘着两个小人,虽然面貌细节很普通,但差不多就与那日平仄和施涧桑的打扮差不多。钟楼上空是漫天繁星,两朵云中间用花体写了pz两个字母,还有一个日期。
正是他们偷偷爬上钟楼的日子。
“这个图是我画的,但没办法弄得太精细,只能做个大致的样子。”施涧桑眼睛里像落了星子,温柔闪亮,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平仄捧着灯,透过微弱柔暖的光注视着施涧桑。这个场景就像他是捧着熄灯后插满蜡烛的生日蛋糕,甚至错觉,仿佛只要下一刻许个愿,按灭灯,然后,心愿就能成真。
那一夜,四周都是刺骨的寒冷,唯有双手的温度是如此明显。明显到现在他们的双手明明没有触碰,自己却能感受到掌心似乎正在逐渐发暖,或许可能是灯具在发烫,又或者是胸腔内的某一处正在不受控制地加速跳跃,让涌动的血液带着温度冲向四肢百骸。
情,不知所起。
平仄恍恍惚惚地想,这个温暖送的,比去年的要高明多了。
苏溪纯吸取去年的教训,趁年前菜市场还没关门的时候买了些蔬菜和处理好的鱼虾放在冰箱,他可不想再像去年一样,顿顿泡面简直可怕。白天依旧无所事事,为了消磨时间只好打扫卫生。折腾了一整天,最后终于累瘫在沙发上,腰痛复发直哼哼。他抓过茶几上的手机,用十分扭曲的姿势发信息。
苏溪纯:[大哭]。
祝鹤:怎么啦?
苏溪纯:腰断了,截瘫了,半身不遂了。
祝鹤:……怎么弄的?
苏溪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