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就此罢休一般。
不过,
“噶宁·仁顿扎西”和“明法僧”,俱都不见了。
随着他们一起不见的,还有带刀带枪的诸位僧侣,就连几个护法殿之中,亦都失了人。
却无人上报。
庙子之中,做到了“殿主”这个位置的“僧官”,便无有好人坏人一说。止有“智慧”和“咒力”,是否匹配得自己的位置的干系,“马头观音”护法神殿里头,上让上师大上师便来到了神殿之中。
他供献上供物,便行早课。
两名侍从僧,低头“聋哑”的在一旁边。
等到了自家的“上师”做完了早课,方才“活转”过来。
上让僧逐渐转动着自己手中的念珠,听着手下僧侣汇报。
底下的这二位僧人心惊胆战。
不过话语倒也清楚。
“昨天晚上,从尼玛落下之后。
所有扎仓僧院,一共出去了三十几匹马,光是我们看到的,便有至少十七位僧侣出去——
止他们都蒙着面皮,我们都看不到他们的样子。
他们出去之后,自然驱散了天上的神鹰。
他们也恰好的躲开了‘巡逻僧’的獒犬。
我们谨遵上师的命令,止看着,无有阻止他们。”
……
“至于从庙子之中出去的,我们便不敢看了。
他们在自己的马儿上,下了大咒力。
应都是大上师,都是有身份的。
我们若是将这马儿和人的样子记在了心上,是要被恶咒杀了头的。”
……
“上师看的极明。
永真格贵的确是消失无见了,连带着他的‘护法神’,亦消失无见。
问过了他‘官邸’之中的人,并无有甚么消息。”
……
了让上师很有耐心。
他拨弄着念珠。
将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俱都听在了自己的心里,半晌无有说话。
他座下的这两个“侍从僧”,头上已经见汗了,可是上面的了让上师,却如泥塑木雕,并无动作,若无是他手中转动的“念珠”,旁人可能会以为这位上师,已然是睡着了。
好在就在如此难捱的时间之中。
“了让上师”忽而也“活转”了过来,他“如大梦初醒”一般,挥动了自己的手,叫这两位“侍从僧”都离开了此处,那两位僧人如蒙大赦,在地上不住的蠕动后退,不敢叫自己的臀部,对准了上师不敬,直到见不得上师,方才离开。
了让上师站了起来。
却又顶礼膜拜旁边。
原来从始至终,在了让上师的身边,便都站着一位大佛爷。
止这位大佛爷不动,周围人便看不见他。
亦或者说,这位佛爷不想要叫人知道他在此处,那旁人就见不得他在此处。
直到此地止余下来两个人,这位大佛爷才说道:“调动出去了所有的‘巡逻僧’,日夜不住的在庙子周围转。
不管天上的是尼玛还是达娃,我们的上师都要在那里等着。
‘永真格贵’将要带回来的,是比我们眼珠子还要珍贵,还要重要的‘莲花佛子’。
不可叫佛子受到任何伤害。
还有,
若是有了事情。”
这位“大佛爷”竟然将自己腰间的“扎玛如”都放了下来,递给了了让僧说道:“你若是见了‘永真格贵’,你便敲响了这‘扎玛如’。”
“是,了让晓得了。”
了让上师双手接过来此物,顶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随后继续顶礼膜拜这位上师。
直到这位上师离开了此地,他方才敢于抬头。
将这“扎玛如”珍惜无比的寻找了一个锦盒,放了进去。
不住念咒祈福!
他无有去仔细的思考“大佛爷”叫他如此去做,是在帮助“永真格贵”,还是想要害了“永真格贵”。
那都和他无有干系。
他要做的,便是依从了大佛爷的言语,顺着大佛爷的意思去做。
这其中,自然是有“大佛爷”的大智慧!
……
赶路途中无有日月,特别是这种极其焦急的时候,陆峰看到出来,三位红衣经论僧座下的马匹,亦都是“异种”。
是“扎举本寺”特意调教出来,用以策行千里的马匹。
放在外头,都可以称之为“千里汗血宝马”。
止就算是如此,他们如此日夜不停的行走,这些马匹亦有些吃力。
“我原以为你们都须得一人三马。”
陆峰看着哪怕是服用了“药膏”,此刻马嘴之中都吐出了粉红色泡泡的马匹,示意他们停下说道。
陆峰走上前去,轻轻抚摸着这三匹宝马,手中的“大慈悲韵”落入了这些“马匹”的身体之中,抚慰着这三匹“宝马”,却愕然感觉到这三匹马依旧“筋足体壮”,连陆峰的感知,都无有穿破它们的皮囊!
这马匹,的确不俗!
这三位经论僧亦抓紧了时间休息和遮掩。
他们一路之上,都在以密法遮掩自己的行踪。
如此已经四日时间,他们应遇见第一个“日出寺”。
但是他们都得绕寺而走,不可见人。
便是三位经论僧,亦须得时时小心,不可有了丝毫的纰漏,也耗损精神良多。
故而便是听到了“永真格贵”的话语,“圆恒”说道:“回‘永真格贵’的法旨。
庙子之中,便是大佛爷的手谕,要调出这三匹马,亦是困难。
这三匹马,便是‘山神’的‘龙种’。
是主持僧人降服了地神和山神之后,带回来的宝骏。
便是寻常人都难得。
得了三匹,便是我等之幸,不敢奢求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