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寻还是很好奇的,只要通过学习真理就能掌握规则的力量,这对于经过几十年煎熬研究的寻来说,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他当然明白世界规则可不像是修炼那样只要埋着脑袋苦干就能行的,掌握规则的力量需要的是全方位的提升。计算力不够就不能演算世界的变动,而要是自身实力不足,哪怕有着足够的计算力支撑,也睁着眼睛干看着。打铁还需自身硬,没有金刚钻可揽不下瓷器活。但是真理却打破了寻的既有认知,居然只需要通过学习便能够掌握规则的力量,哪怕只是皮毛,那也是和寻常力量本质上的不同啊!
所以寻对这个神神秘秘的真理十分感兴趣。
以上是他来这里的第一个目的,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目的,才是驱使着寻不远万里来到这里的根本原因。
即,这个世界所隐藏在暗处的秘密。
为什么空间技术在这片土地上被从概念层面锁死了?为什么大陆上覆盖着一层坚实的封锁?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穿越者出现在这么一个狭小的区域?——对于整个宇宙来说,一块大陆真的是太小了。
越是探寻,便能得到越来越多的问题,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无数层黑纱蒙上眼睛的人一样,自己不断的探索,揭开盖在眼睛上的一层又一层的黑纱,能够看见的东西逐渐增多,可是却又怎么都看不清楚。
寻可不是坐吃等死的人,他当然可以在炉火大陆上当自己的山大王,一天换一个女人,想怎么玩怎么玩。但是那又能如何呢?人生也就仅此而已了,待他回首顾盼自己的往昔,一切都是云烟,他这一生都没有丝毫意义。
寻不能忍受自己成为这样的人,不能接受这样的人生,与其当一个傻子在泥沼中懵懂却又潇洒的活着,不如做一个明白人,在光明与黑暗之间清醒而又痛苦的挣扎。
所以他才不断的变强,不断去探索,所以他才会来到这么个地方。
现在答案很有可能就在里面,寻怎么可能允许自己被一扇大门给挡住。
他运用自己已有的知识,想法设法的破解这扇门的奥秘,遗憾的是,到目前为止,他依然窥不得门径。
因为有前车之鉴,寻不知道触发机制到底是什么,所以并没有贸然接触宫门,只是通过一系列非物理接触的手段试探宫门的性质。
不论是魂力还是魔魂力寻都一一尝试过了,如果太轻微了并不能引起宫门的反应,而要是太过剧烈,结果自然是将守门神兽引出来。
他在用过诸多手段试探之后,又回到了原地。他不由的问自己,这座宫殿到底是说什么用的?冬域之宫这个名字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既然名字里面有一个冬字,那是不是意味着,在这块大陆的其他地方还有着春域之宫、夏域之宫、秋域之宫?寻一旦开始究根结底的问下去,就会有无数多的疑问冒出来,思维已经发散到天际了。
按照之前的想法,如果真的在大陆上还有着另外三座同样的宫殿,依照它们的名字,寻大概能够推测出这三座宫殿的作用,春季的新生与生机,夏季的繁盛与炙热,秋季的凋零与死亡,以及冬季的萧瑟和风雪。
那么也就是说寒冰系的力量才是关键的钥匙咯?可是寒冰魂力寻也尝试过了,并没有让宫门出现什么反应。其实这一点要想明白也很简单,将寒冰系比作钥匙,世界上可是有着无数把钥匙,但是要打开某一扇门,需要的只是其中特定形状的钥匙。寒冰系或许的确是开门的关键,只是寻的寒冰魂力并非是这把锁的“钥匙”罢了。
寻也不知道上面的想法到底对不对,反正死马当活马医。
他将自己的寒冰魂力向宫门上输出,然后不停的改变魂力的频率,企图通过广撒渔网的方式来找出那把能开门的钥匙。
一连好几天,宫门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摆弄它还得小心翼翼,不然就会弄得自己一身骚。
当寻在琢磨这一扇大门的时候,那些异族们也没有闲着,他们在试探另外三扇大门。整个冬域之宫虽然呈现圆形,但是在正对的四个方向分别开了一扇大门。
这些异族他们也和寻一样被挡在了门外,就连寻都一筹莫展的难题,放在这些只知道打打杀杀、没脑子的异族身上,除非他们瞎猫碰见死耗子,否则他们绝对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而且从他们目前暴躁的情绪看来,他们应该也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情。
浪费了几天时间之后,寻终于还是选择停了下来。
难道这一扇大门真的是需要通过武力攻破的?一种可能不由得出现在寻的脑海中。如果是这样的话,还不如多放几个守门神兽呢,怎么也比一扇门管用。
就在这个时候,寻感应到了一丝异动,在东边的那扇大门似乎松动了一下。立即将寻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他发现是有几位异族人试图通过规则的力量撬开冬域之宫的大门,而这几位异族人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属于雪域一带的种族。一身厚实而又雪白的皮毛,还有灵敏的耳朵以及惊人的抗寒性,无不在表明着他们雪域犬的身份,他们所掌握的规则力量正是寒冰和低温。
这两项规则之力对于寻来说并不陌生,毕竟他第一个魂泉就是寒冰魂泉,可是同样的手段他也尝试过的,而且论规则力量,寻一个人能吊打全场,为什么他这边没有丝毫动静,反倒是哈士……不是,是雪域犬部落那边首先有了反应?
难不成雪域犬的智商真的和温度成反比?
寻也不再纠结这些,既然东边已经有了突破口,那么就先去那里看看好了。寻果断的带着月流萤和马里奥两人前往了东边的大门,他没有像刚开始那样霸道,谁挡灭谁,这次他反而是悄无声息的站在了最外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