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咋啦!”盛苑拍拍胸口,“行吧,你回去歇着吧,我到国公府走一趟!”
说完,拔腿就跑,眼瞅着就没影儿了。
“不是,小姐!您等等我啊!”
又让自家小姐扔到一边儿的小遥跺跺脚,赶忙追了过去:“您还记不记得我是您的贴身丫鬟哩!”
……
“聆娘,莫气了,昕哥儿有后是好事儿,咱们侯府后继有人,海安伯府那边儿也算有了交代,好事儿!”盛向浔挥退丫鬟,小声劝着妻子。
郑氏冷笑着拨开他的手:“你莫要糊弄我,你真不知我为何生气?”
盛向浔那只被拨楞开的手又抓了回去:“那怎么办呢?她不懂事儿,咱们就是不满,也不能因为喜事儿而斥责她吧?”
“三个月咯!三个月的胎儿!当谁是啥子啊!我都生三个了!岂能看不懂她的把戏!她早就有孕,不过是借个好时辰爆出来!”
郑氏越想越气:“这可是我苑姐儿的金榜题名时!人生不过一次,竟然让她搅了!”
“不至于!不至于!你看,大家都很高兴,苑姐儿高兴得都要手舞足蹈了!”盛向浔忙不迭哄说。
“怎么不至于!这样万众瞩目的时候,合该我苑姐儿一人独美,岂容她算计!”郑氏气得拍桌子,“你都不晓得我当时费了多大劲儿才忍了这口气!”
孙子孙女儿,何时不能有?可苑姐儿高中只有一次!
盛向浔刚要点头附和,可是看着妻子愈发热烈的愤怒,登时冷静下来:“要不怎么说聆娘你是侯夫人呢!就是能拿的住事儿啊!”
虽说聆娘听了大夫恭喜的话就沉下了脸;虽说不等回府就不冷不热的让舒氏“既然有了身子,就不要多走动,好好在院儿里养着吧”;虽说给儿子拎过来骂了一大通……但是,聆娘到底没有闹出来,不是?!
所以,他刚刚那番话,还是能立住的。
盛向浔自觉没有违心说话,于是再次努力的安抚妻子的情绪。
“你常说女郎不易,故而舒氏再不合意,也多有包涵,只要不触及底线咱们就睁只眼闭只眼。”盛向浔哄了好一会儿,见妻子略平静,这才慢声说,“虽说她此举不大地道,可是说句想要双喜临门,也是说得通的,总不好她有了孩子,咱们反而和她计较吧?
若是没有邝绮姐儿,吵吵两句也就算了……可多了这么个人,咱们就不能不多想啊,若是太跌舒氏面子,就怕那边儿起了不好的心思……左右都是昕哥儿自己的选择,只要咱们在时,别闹的乌烟瘴气就好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们去吧!”
郑氏闻言,虽说仍旧有些不忿,可她总归还是找回了理智,缓缓地点点头:“也罢,咱们专心庆贺苑姐儿的喜事就是了!”
……
“哈哈哈!好好好!”盛国公看着在自己面前转圈圈的孙女儿,大笑着捋着胡须赞叹,“你三岁时就有道士在咱们家门口儿唱跳,说咱们府上要出文曲星,结果你爹却不信,怎么着,叫老夫说准了吧?!老夫就说我们苑姐儿了不得呢!”
正展示着状元袍的盛苑,闻言,不禁干笑两声:“……”
她怎么记得不是这回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