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苑挠挠头,继续掰着爪子:“乡试资格试更不能缺席,书院的先生提醒过,乡试资格试,参加要趁早。
至于及笄礼这等需要本人出席的、女郎人生中的大事,就更不能躲闪。”
所以,算来算去,唯一能忽略的,竟然还就是选秀咯!
“哟,多大了,这还跟小孩儿似的玩儿手呢?你大伯父家那刚会走路的小孙子都轻易不玩手咯!”盛向浔从外面回来,就瞧见自家闺女坐在杌子上,认认真真掰着手指,不由开起了玩笑。阑&/span>
当然,他这句话立刻迎来小女郎的怒目而视。
“这是闹脾气呢!”盛向浔讪讪的挠挠头,走到郑氏跟前儿,小声询问缘由。
待听得原委,他怒目圆睁:“昕哥儿媳妇儿有些过了!”
“说你闺女呢!你却说人家闺女!”郑氏好笑的嗔他一眼。
“谁不对我说谁!”盛向浔很气愤,“这合着之前的安抚白费!早知这样,何必替那小子给她赔礼呢!都是好东西!”
“你给的,不都是昕哥儿这几载从外面孝敬回来的?也不见你挪用库存。”郑氏的郁气随着丈夫的嚷嚷消散很多。
“哼,咱们家怎么遇上这么个主儿呢!”盛向浔哼哼着,直觉不大痛快,跟那儿琢磨片刻,干脆一拍手,“咱们还不管了!当初承诺四十无子方纳妾的是那小子,跟咱何关?要我说,等蒽姐儿、苑姐儿成绩出来,咱就派人把她送到昕哥儿那去!有能耐让她跟昕哥儿闹去吧!咱们且清静清静呢!”阑&/span>
郑氏听这话着实解气,可是想到自己不管,压力就到了儿子那里,却有些不忍。
“他有本事安排平妻,就当有本事处理妻妾关系!”
盛向浔是真不想管了,不管那小子缘何娶平妻,他都不想管了。
“那就直接送过去?”郑氏这些时候也感觉到身心疲惫。
虽说舒氏不曾跟他们当面闹腾,可是那委屈劲儿、那幽怨的眸子,看得她格外心虚。
莫名其妙有种欠她许多的感觉。
“等我修书一封,告诉那小子声。”盛向浔可不想让舒氏的情绪影响了府里的喜事。阑&/span>
“原以为是个有外面儿的,不想连不知情的小姑子都恼上了,可见也是恨上咱俩的,何必让她在府里搅局呢!苑姐儿的及笄礼也近了,可不能让她给闹腾了!”
之前还有所犹豫的郑氏,听到小女儿的及笄礼,登时不再犹豫。
“只是……咱们让谁送她过去呢?”
永兴侯世子夫人出京,总不好只让亲随护卫相送。
“我!我可以啊!”
郑氏正盘算着派谁随同更好些,就见小女儿的圆脸凑了过来,兴冲冲举着手跟那儿自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