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眼眶,手里拿着毛巾揉着莫子涵的一头黑发,“你真想把命扔在那里么!连命都不要了!”
莫子涵虚脱似得倚在床头,半眯着眼,“谁让你什么都不说就挂了电话,我以为……”
“你以为!你以为怎样!以为我想不开要跳海?还是以为我要用这种卑劣的方法来挽回爱情。”
莫子涵用力摇头,本就不甚清醒的神智变得更加模糊,“不是,我不是……”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竟是没了声音。
单莞姿赶忙去摸她的额头,果然很烫。
“冷,好冷。”
发现那个妖女人发烧之后,单莞姿立刻就给她吃了退烧药,可之后莫子涵仍是不住的说冷。
单莞姿摸了摸她身上,还是滚烫,家里的毛巾冰块几乎全部用来给她降温了,为什么烧还不退下去。分明身上热的滚烫,可嘴里却还一个劲的说冷。
单总裁随着某人愈发皱紧的眉头,也不觉沉了脸。她轻轻咬着下唇,似用了很大的勇气。手指自下而上解开一颗颗扣子,包裹着玲珑身躯的睡袍顺着光滑的皮肤落到地板上。
掀开被子,将身体贴上另一具滚烫的身躯。两人的身体契合的完美无缺,昏暗的光线下,单莞姿羞红了脸。
季家书房。
季云天端坐着,目光在一页页纸张上掠过。“丘棽,你对这次的事怎么看。”
季丘棽板着脸,脸色阴沉,“是季泫喧宾夺主惹恼了季延吧。”
“是么?”老人放下手里的文件,在桌上收拢整齐装进档案袋,“我不是这么认为,小泫已经准备很久了。至于季延那边,我只希望她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当年的事,你做的不利落。现在,给季家造成了很大的隐患啊。”季云天手指轻叩桌面,一双眼紧盯着自己的小儿子,“如今,走错一步,都难知鹿死谁手。”
那天之后,风情每天都会煲汤给季延,从不会落下一天。
而季延每天待在医院里不是上网看股票行情,就是调戏白衣姐姐。
风情每每看着那个有时一本正经,有时又搞怪耍宝的大孩子开心的笑,自己心里也会变得暖暖的。
“风情,你是不是把盛世那边的工作给辞掉了。”季延一边啃着排骨,一边含糊不清的问出这个困扰了她几天的问题。
风情拿纸巾给她擦了擦嘴角,“怎么这么问?”
“你每天都来医院,如果晚上还要去那里,我简直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大的罪人了。”
仰起脖子咽下最后一口,把碗乖乖的递给风情。也不顾自己嘴上油腻腻的,冲着心上人脸上就是吧唧一口。
被亲的人相当嫌弃季延这种无赖的行径,朝着某人翻了个白眼,随后又轻声答道,“辞掉了。”
季延趴在桌上抬着头冲着风情温柔的笑。阳光照在两人脸上,风情悄悄红了耳根。
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停在king门口,一身深蓝色西服的男人提着公文包走进去。
一进咖啡馆,他就在靠墙的角落里找到了这次要见的人。
女人左手小指上的戒指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季泫在女人对面坐下,英俊的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好久不见。”
“呵,我们不是每天都见面么。”女人坐直身子,美目含怒,“你是不是该让我知道她是不是安全。”
季泫耸耸肩,唇角斜斜勾起,“当然。”
说着,他从公文包里抽出了个厚厚的信封,“这个月的,拿回去慢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