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驰走近,夏怜星说:“你们要来怎么也不早说一声?知道的话我开车去接你们。”
自从薄景遇的大哥去世之后,这几年,薄家特别低调,不知道多少人想方设法甚至是挤破脑袋,也攀不上薄家这颗大树。
如今,薄晕孕突然要大办宴会,自然不知道多少人想来参加,肯定是宾客云集,像张家这个级别的,想来估计是要费一番功夫。
张驰引领她的好意,笑吟吟说:“哪敢劳烦您大驾,我又不是没有车。”
夏怜星白他一眼,“那能一样吗?又不是接你,我是为了接我姨。”
说着她又扭头看向张妈妈,笑嘻嘻的,“是不是张姨?”
张阿姨眼睛笑得睁不开,俩人手挽着手,亲热地说话。
“怜星姐!”
身后想起小姑娘甜甜的喊声。
夏怜星转头一看,就见贺奕可那小丫头挥着手臂,蹦蹦跳跳往这边跑,
后面还跟着贺母。
贺夫人一身优雅旗袍,脸上带着端庄优雅的微笑,在贺亦可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
“奕可,伯母。”
夏怜星上前迎了两步,刚打声招呼,就被小丫头抱了个满怀。
“怜星姐,你回来也不来家里看我,我都想死你了。”
小丫头松开夏怜星,嘟起嘴,小嘴儿跟抹了蜜一样。
夏怜星好脾气地说:“那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给你道个歉成不成?”
贺奕可笑眯眯地点头说:“再加上个毛绒熊赔礼就更好了,姐,就你屋里那个好大好大个的,快到房顶一样高,我就要那样的,嗯,粉色的就更好了。”
夏怜星失笑,“你这到底是想我呢还是想熊呢?”
小丫头不好意思地抱着她扭了扭,撒娇道:“都想嘛……”
夏怜星捏了下她的小鼻子,“成,等着吧,过几天就给你弄来。”
贺奕可欢呼一声,踮着脚凑上去要亲她,夏怜星配合地低头,把脸凑过去。
这时贺夫人已经走到近前,看着夏怜星一脸慈爱。
夏怜星甜甜地喊伯母,又拉着她,给张驰母子互相介绍。
外头流传的那些夏怜星的风言风语,贺夫人也都知道一些,不过她一直没当回事,现在看夏怜星跟这张家母子俩关系这么亲近,心里微微有些讶异。
毕竟,不管论家世相貌,气质品行,张驰怎么也是配不上夏怜星的,夏怜星怎么就能看上张驰了呢?
不过,她脸上却是没露出半点,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对方几眼。
说实话,张妈妈这样暴发户的气质,贺母对她实在有些看不上眼,不过等她一开口说话,贺夫人立刻就明白夏怜星为什么对这母子俩这么亲近了。
那股子大大咧咧的热情爽利劲儿,跟夏怜星的母亲实在不能太像了。
贺夫人跟夏妈妈从前就是关系很好的闺蜜,刚结婚怀孕那会儿还说做娃娃亲来着,结果都是男孩。
后来夏怜星出身,俩人还半认真半玩笑说了几次,但从来没有正式定下来。
贺夫人一直喜欢夏怜星,也挺想撮合夏怜星跟自家儿子的,。
第一个是她跟夏妈妈是闺蜜,又是看着夏怜星长大的,对这个姑娘知根知底,本身就喜欢的紧。
第二个是他们贺家实在是人丁单薄,势单力弱,自己老公又是个不管俗事的性子,一心扑到他的艺术事业上,没办法,老爷子只能把家业交到贺十方手上。
贺十方年纪轻轻就要扛起家里的担子,其中委屈辛苦自然不必细说。
当妈的都心疼儿子,要是能跟夏家联姻,两家成了姻亲,相互扶持,以后有什么过不去的困难,肯定是要尽心照应。www.
门当户对,彼此知根知底,又是从小一起长大,怎么看都是一桩好姻缘。
可惜就是俩人好像都没有那个意思。
贺十方从小就是一个十分又主意的,现在已经过了而立之年,早就能独当一面,婚姻大事,更不是她这个当妈的一个人能说了算的。
所以,贺夫人就算是再想撮合夏怜星跟自家儿子,也只能压下心思,暗自可惜。
明明两个人都暗戳戳地喜欢着对方,可就连贺夫人这个当妈的都没看出来,由此可见,贺十方藏得到底有多深,真也不能怪当初夏怜星接受不了要跑了。
因着故人,贺夫人倒也没看张妈妈不顺眼了,俩人越聊越投机,手挽着手走了,把三个小的撇下来大眼瞪小眼。
张驰望着自个儿母上大人丰腴的背影,摸着下巴感慨,“我妈为什么这么自来熟呢?”
夏怜星瞥他一眼,“张姨招人喜欢。”
张驰扭头看向她,很是诚恳地点头道:“你这话说的太对了,我就随了我妈,到哪都招人喜欢。”
夏怜星翻了个白眼,懒得理她,摸了摸贺奕可的脑袋,“走,我带你去屋里找二哥家的小丫头玩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