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信了,可她还是没有安全感,安全感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用自信撑起来的。
可惜她没有。
那个无足轻重的女人让她如临大敌,每每出现都要让她自我怀疑一场,再带着折磨他一场。
总有一天他会受不了她这样作的。
总有一天。
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又有什么法子?
她想她是病了,她要跟他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把她得心病讲给他听,她得让他帮自己,她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俩人走向末路。
可是没等她开口,他突然人间蒸发了,她再也找不到他。
恰好在她闹脾气的时候,她像往常一样等着他来哄自己回去。
她做足了心理建设,等他带自己回出租屋,她要向他坦白自己所有的心事。
可是她等呀等,等呀等,不管她怎么等怎么盼,她都没有等到他来找她,向她服软。
一天,两天,三天……第九天,第十天,他没有任何消息。
她慌了,顾不得那些小心思,着急忙慌地回到出租屋,灶台上已经落了一层薄灰。
她脑子里轰隆一声,怔怔坐在地上。
从白天到夜晚,从天黑到天亮,她在出租屋里不知道等了几个来回,始终没有等到他回家。
夜晚月光入户,清辉满地,入秋,天渐凉。
她蜷缩在床上,盖着一层薄毯,寒意无孔不入,背上一片冰凉。
她想念他火热的怀抱,在夏天她无比嫌弃的地方,那时他侧躺着搂着她,腿压着她的腿,下巴抵着她的脑袋,将她整个人严丝合缝地嵌在他的怀里。
“看咱们俩多契合,果然是天生一对。”
他说得洋洋得意,火热的温度源源不断传过来,不盖任何东西也不会冷。
她缩缩身子,眼里的泪像条小溪淌下来。
她害怕,自责,伤心,痛苦,甚至是渐渐在绝望。
“阿遇,你去哪儿了?我就是吃醋了,我跟你闹着玩儿的,你别生气……”
“你别不要我行不行?你快回来啊……”
“阿遇,我好想你……”
“阿遇,你回来好不好……”
“我求你了,你快回来好不好……”
“我不能没有你,真的……”
她在出租屋里干等了半个月,却没有等来薄景遇,甚至是没有等来关于他的半点儿消息。
不过,她却等来了父母的电话。
因为学校那里她缺课太多,学校又无法她联系不上,所以就通知了她的父母。
她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能说,忍着听完父母的斥责,关掉手机,她抱着腿,将脸埋在膝盖上,咬着唇,小声呜咽。
没有他在,她连哭也不敢大声。
她多没用呀,真的是没用极了。
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散了,就算要跟她分手,也要当面锣对面鼓地说清楚。
她把自己收拾干净,先回了一趟学校挽救即将挂掉的科目,然后鼓起勇气,去他工作的地方去找那个女人。
他们是同事,如果他跟别人在一起了,她能想到的,只有那个女人。
当她找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女人看见她的样子,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然后带着怜悯喊了她一句,“小可怜……”
那个女人“啧啧”摇头叹息,“我以为他有多喜欢你,原来也不过如此!”
女人不愿意透露他的行踪,她便天天过去他们公司堵人,女人被她纠缠的不耐烦,终于说出实情。
他走了,离开了公司,是一个很漂亮很优雅的女人过来帮他办的离职,不知道去了哪。
那个漂亮优雅的女人大概是他的新女朋友,看着很上档次,很有钱。
那女人轻蔑地看着傻掉的她,嘲讽地说,“我早说你们不是一路人,你根本配不上他。”
她恍恍惚惚又回了出租屋里没日没夜地等他,她不相信那女人的说辞,她要听他亲口解释。
哪怕是分说,哪怕是他不要她了,她也要听他亲口说。
可是他去哪儿了呀?
树上的叶子都要掉光了,秋天过去,冬天来临了。
她一直等一直等,可为什么他还是不回来?
她忍不住开始各种胡思乱想。
想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会不会是出了车祸?或者被人绑架?她去警局报了警,又在报上登了寻人启事。
能做的,她都做了,可是却全然没有他的消息。
她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在出租屋里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