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遇突然就想到了自己失去的那段记忆。
如果他跟安安真的有一段,那么为什么会分开了?
他又是怎么失忆的?安安为什么也不记得任何东西?甚至是完全不记得以前认识他?
小姨说安安和母亲只能选一个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之前母亲对安安做过什么?
众多疑团一瞬间都涌进大脑里,最后一个问题更是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心止不住地往冰窟窿里坠,触不到底,就那么悬着。
越吻越狠,腰间的胳膊也越收越紧,恨不得把她揉进怀里,吃掉一样。
“吱呀——”
忽然一声开门的轻响,迦南打着哈欠从卧室里走出来,含糊叫了声,“姐……”
这一个“姐”字,叫得安笙差点儿魂飞魄散,慌忙伸手推薄景遇。
到底晚了一步,只听迦南紧接着又“嗷”了一声。
薄景遇听到这一声“嗷”的大叫,终于回神放开人。
俩人齐齐转头看去,卧室门口的小娃儿正捂着眼睛,慌忙大喊,“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说罢却没忍住,又“嘿嘿”笑了两声,手指头分开好大的缝儿,后头亮闪闪的大眼儿滴溜溜地转。
“你们继续啊,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安笙:“……”
瞬间脸臊得通红一片。
薄景遇看着小娃儿这鬼精灵的模样,倒是“噗嗤”一声乐了。
安笙听见耳边那低低愉悦的笑,顿时就羞恼交加,抬手一拳头锤他胸口,“大早上的,你发什么疯!”
说着就要站起身,谁知道腿脚发软,起到一半,又猝不及防地趴了回去。
薄景遇看着乐了,张开两条胳膊将人搂住,嘴上却跟她撇清关系,“这是你自己投怀送抱啊,可不能怪我。”
说着转向迦南:“南南看见了对吧,你姐主动的。”
迦南点头,上道的很,“看见了看见了!”
说完又“嘿嘿”笑。
安笙瞪了一个某个小鬼,磨了磨后槽牙,撑着薄景遇的胸膛,恨不得咬他一口,“你快回你家去吧,不收留你了!”
薄景遇手压上她的后背,不让她起来,无赖道,“你说什么?”www.
安笙要再说,听他凑头过来威胁,“再说亲你了啊,信不信?”
得,请神容易送神难。
安笙媚眼如丝般的狠狠嗔他一眼,继续撑着她胸膛站起来,然后对迦南道,“快去洗漱,吃早餐。”
“好嘞,收到!”无比欢快的,迦南崩进了洗手间。
下午,两大一小出去超市买年货,回来又收拾打扫屋子,闹哄哄一天不知不觉就又过去了。
晚上躺床上又说起在哪儿过年的事儿,安笙问薄景遇:“你真不回老宅过年啊?”
薄景遇不置可否,只说:“小姨结婚了,年夜饭就你跟南南俩人,想想多冷清。”
安笙趴他怀里,闻言仰起头来,闪着澄亮亮的大眼睛道:“你要是不回去,你爸跟昱程不是一样很冷清?完了,到时候你爸非打上门来,骂我是祸水妖精,勾得他儿子连家也不回……”
说着说着自己忍不住笑了。
薄景遇垂眼睨她,也笑:“是挺像的,见第一眼就把我的魂儿给勾走了……”
说着,他抬手,无比宠溺地轻掐住她的鼻尖,“你从实招来,不会真是什么山野狐狸成了精吧?嗯?”
“你猜呢。”
安笙眼波一横,咯咯笑,别说还真有点儿那味儿。
薄景遇眼神幽幽的,搭在她后腰上的手不自觉探向下边,“嗯,让我摸摸你长没长尾巴……”
说着在肉乎乎的臀上抓了抓,蔫坏蔫坏的。
安笙赶紧后撤,脸着红骂他:“怎么就那么爱耍流氓呢!这要是搁前几十年,非让警察叔叔抓你!”
薄景遇听着,轻快一声哼笑,又把人给捞了回来,搂紧,“警察叔叔可不管一个被窝里的事,你是我老婆,我不对你耍对谁耍?”
他一说老婆这俩字,安笙就控制不住心跳加快,可脸上却还要强装镇定,顶嘴掩饰,“谁是你老婆,别乱占我便宜。”
薄景遇一只手枕到脑后,懒洋洋的,半耷拉着眼皮子睨她,“那好办呀,你再占回来呗,我乐意。”
安笙一时傻愣愣地问:“怎么占回来?”
薄景遇看着怀里的人儿,忍不住低笑,搂着她的腰用力一翻身,躺平,让她趴在了自己身上,“叫我一声老公我就告诉你。”
安笙听了,直接给他翻了个大白眼,伸手挑起他的下巴,“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薄景遇瞅她那傲娇的小表情,“啧”了一声,目光沿着往下瞟,松垮的睡衣领口下,俩白兔子晃悠悠的,惹人直眼。
“小了。”薄景遇舔了舔腮帮子,低低发表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