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收拾碗勺子去洗手间里洗了,然后又端了一盆热水出来。
过了这么些天,除了胳膊腿,薄景遇身上那些皮外伤基本上都好的差不多了。
冬天衣裳裹得厚,他也没受什么皮外伤,除了脑袋磕了个口子,一条腿断的严重点儿,其他地方都没大事。
安笙打湿毛巾拧了两下,掀开他被子,一脸认真道,“捂这么多天,都快捂出味道来了,我给你身上也擦擦。”
薄景遇看着她,听着她的话,不知道为什么,那想打哆嗦的感觉又来了。
正好今天医生把他身上裹着的纱布给拆了,薄景遇上半身倒是整齐,穿着长袖病号服,下半身因为打石膏的那条腿在那儿挡着,穿了条四角裤挡住重点区域就扔那儿了。
安笙掀了他的被子,看着他下面的光景,特别是那鼓鼓的一亩三分地,根本就脸不红心不跳,把拧的半湿半干的毛巾往他脸上一盖,直接伸手去解他病号服的扣子。
毛巾从脸上,沿着脖颈,胸膛,腹部,一路向下。
温热带着稍许粗励的质感擦过皮肤,不轻不重。
薄景遇忍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紧绷起来,又怕露馅儿,极力忍着。
安笙埋头干活干得十分专心,似乎完全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样。
等她给薄景遇擦了两遍身体,抬起头来猛然发现,他的额头上已经密密麻麻渗出了一层薄汗。
“很热吗?”她微微睁大眼睛,一脸十分惊奇的表情,还伸手在他额头上蹭了蹭。
薄景遇清了清嗓子,努力保持着镇定,“有点儿。”
安笙不动声色地勾勾唇,“那我把空调温度调低一点儿吧。”
话落,她拿用过的毛巾给他随意抹了把额头的汗,然后将毛巾扔进水盆里,拿过空调遥控器往底下降了两度。
想了想,又往下调了两度。
“不用这么低吧。”薄景遇看着遥控器上显示的数字,弱弱说。
安笙微微一笑,“我怕你热着。”
大冬天的,应该不至于,薄景遇想。
不过五分钟之后,他就体会到了她的先见之明。
“……医生说要每天按摩,不然肌肉会逐渐萎缩,虽然现在看着没有什么希望,但是以后还有几十年呢,医疗科技发展那么快,说不准哪天那些专家就研究出来怎么恢复受损的神经了……”
安笙病床上,低头一边说,一边给他按摩腿,从小腿到大腿,来回往返。
说是按摩,其实软绵绵的跟爱(摸)抚差不多,这要是在他腿灵活的时候,薄景遇都觉得她在占自己便宜。
他下颌线紧紧绷着,额头上几根青筋一条条的暴起,牙快都几乎要咬碎了。
安笙漫不经心捏着手下那硬邦邦的肌肉,抬起头来看他一眼,故作希冀的问他:“阿遇,你真的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吗?”
薄景遇对上她一双清凌凌澄亮亮的眸子,喉咙来回滚动了几下,声音不止是哑的厉害,几乎有点儿抖,“没,没有……”
嘴挺硬的,不仅如此,其他地方也跟着一起硬了,安笙就眼睁睁地看着倒三角那块儿,有什么东西慢慢膨胀起来,感觉下一瞬就要将那块面料给撑破了。
素的实在是有点儿久了,实在不经撩拨。
刚才仅仅拿毛巾给他擦个身子,他都有些禁不住蠢蠢欲动,更何况现在。
不过,他在国外六七年,也没碰过谁,也没有分外想要的时候。
怎么一到了安笙手里就……
啧!真是个十成十的小妖精。
她那柔弱无骨的小手从他身上一过,都用不着点火,都比那最烈性的春药还要霸道。
既痛苦,又快乐。
就在他快要忍不住,恨不得什么也不管不顾扑倒眼前的小女人的时候,那似有若无的撩拨却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他就听见安笙无比惊讶的声音,“你这儿还有感觉?”
薄景遇掀起眼皮子,湛黑的眸子苦苦地瞅她,见她就跟发现新大陆似的,掩着嘴巴,瞪大眼睛,直愣愣盯着他某一处。
他那昂起头挺起胸膛的兄弟……
安笙盯着他某处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又发出一声叹为观止的声音,抬起头来看向他,满脸狐疑地问:“你都瘫了,还能用吗?”
要搁以前,为这一亩三分地的尊严,他铁定是要她亲身验证验证到底还能不能用的,然而现在情况特殊……他得忍,也只能忍。
赔上兄弟的尊严也得忍。
薄景遇扯起唇角,笑得有些咬牙切齿,“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用,要不你自个儿试试?”
老流氓到什么时候都是老流氓。
安笙扯回被子往他身上一盖,也咧开嘴,皮笑肉不笑地说:“我看这事得去咨询一下医生。”m.
说完,也不等薄景遇是什么反应,起身抬腿就往外走。
薄景遇躺病床上眼巴巴看着她,叫了她好几声都没叫住,再低头瞅一眼自己斗志昂扬的兄弟,扶额低低骂了一声。
安笙出了门也没走,就靠在门外的墙上,紧抿着唇角无声笑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