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景容顿了顿,继续说道:“而如果您觉得这是威胁,我也没有办法,我只想说,你可以不救她,可以杀了我,但是,抱歉,我觉得我们已经有能力去控制整个华都,没有她没有我,还有别人。我们只想知道真相,只想知道,轻痕的父母为何被追杀,只想知道这些年华起恩滥杀无辜背后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如果这世上真的有所谓的阵法可以一统天下,你觉得我们是该得到它还是毁了它?”
“我们?”华芷文倒是笑了,说:“还是你?素闻年兮夜少有英才,如果你不是女子,我一早便怀疑你有莫大的野心了。怎么着,睦轻痕想杀我哥,我早就知道了,她是为父母报仇,那是我哥种下的业障,我可以做到两不相帮。但你,我凭什么要帮你?”华芷文挑着眉,脸上满载着不信任,宁浅见华芷文动了怒,忙牵住了她的手。
华芷文看着宁浅,抿紧了嘴唇,明明是怒容,宁浅在眼里却感受到她的委屈与两难。于是,宁浅开口了,不急不缓的,“轻痕,我们定然是会救的。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你口中滥杀无辜的华起恩,至少让华国强大了。”宁浅深吸了一口气,她不敢看华芷文,却未松开华芷文的手“景容,我想人都有自私性,轻痕恨他,或许我更甚。但我知道我现在要的是什么,我能把握的是什么……”
“够了。”年景容强作平静的打断:“我要睦轻痕醒过来,至于野心,我没有,你们信不信都好。我没有武功,也不是男人,我不会有子嗣,也不需要三宫六院,我这辈子就只要一个睦轻痕,华楼主,我当皇帝对我有什么好处吗?或许你又觉得我只是现在没有权力,等我把华国掌控在手里,我就会变了,拜托,你觉得睦轻痕会想让我当吗?我知道他是你哥,可是你哥除了年少的时候保护过你,他有哪一件事顾及了和你的亲情?”
“你住嘴!”华芷文指着年景容,语气中再无一丝温度。
年景容这几年修炼的好脾气在这一刻全部失效,她正欲继续,宁浅正欲调和,华芷文正欲动手,程德却突然横在年景容和华芷文之间,他背对着华芷文,挡住了华芷文的攻势,他面对着年景容,说:“年姑娘,虽然我还是不太能明白你和睦楼主的关系,但也猜到了一些。睦楼主即使未醒,也不阻碍我们控制华都。更何况睦楼主现在由我们保护着,我不敢确保万无一失,但若不是军队强攻,我能保证她不会有事,所以何必在此争口舌之快。等拿下华王,我就不信这世上只有这个女人能救她。”
华芷文一听此言,心中怒火更甚,她掌风一动,就要攻击眼前这个男人的背部。这男人不敢躲开,怕那掌风伤及年景容,便生生用内力抵御了这一掌。华芷文虽怒,但理智未失,只用了三成功力。那男人接下一掌后迅速转身,他知以他一人之力,不是眼前这两个女人的对手,他的下属看见此处交锋,便迅速上前,把几人合围了。
宁浅皱起眉头,对年景容说:“停手。”
年景容冷笑道:“我敬你们是长辈,不代表没有你们的同意我就不敢做。”她看见不远处温府门前的守卫迅速围了过来,知道很快就会通报给华起恩,她却没有一丝慌张,对程德说:“既然你已经猜到了七八分,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就是睦轻痕的丈夫,即使你对我的女子身份怀有疑虑。”
年景容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给程德看,说:“婚书。”程德虽猜到了些许,但仍旧有些难以接受,但他只说:“但凭吩咐。”
年景容说:“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拿下这两个女人。”
程德点头,说:“是。”
华芷文此刻已是勃然大怒,她掌风烈烈直挥向程德。宁浅心中颇有疑虑,这完全不是年景容的行事风格,也不是她的说话语气。她想劝华芷文不要冲动,却见那几个男人正围攻华芷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