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年兮夜不该爱上睦轻痕,若是年兮夜爱上睦轻痕,如何舍得利用她,所以,不可以。
年兮夜还是离开了房间,撞见了急匆匆赶来的戏月。她尚未掩饰好自己心中的慌乱,怕戏月看出什么来,她是那样精明的一个人。只是戏月并未在意年兮夜的眼神。
她脸色是冷静的,但言语间却是急速了许多,她说:“华军过来了。我派去前方的探子被杀了,他们偷袭了南门,秦穿已经过去了,但是战况很不明朗。另外,主上来信,稳住华军,不必鱼死网破,不必进攻。另外朝廷有异动,皇上似乎身体有恙,主上怀疑是有人下药了,但暂时没有调查出来,毕竟能够接近皇上甚至下药的必定是皇上亲近的人。□□有异动,太子简直是猪脑子,外患未决,又起内患。”
年兮夜快速的接收所有讯息,她吸了一口气,说:“我现在就去南门。”
“不,我去,他们现在是分兵合围,邱少临带兵偷袭了南门,就算你现在过去胜算也不多,我猜你也不想拿全城人的性命乃至今后的战局做赌注。”戏月顿了顿,寻找着一个适合的语气,说:
“华军副将正在城外驻扎,而我得到消息华国太子来了前线,似乎是想要激励士气。邱少临不可能让太子犯险,如果我没有猜错,华国太子应该在城外的营地。将军,你可以试试能不能,抓住他。”
“若是华国太子,邱少临必然会派重兵保护,想活捉应该很难。”
“不,他应该不会料到我那么快得到消息。如果他们没有增援兵力,那么现在东门城外的兵力应该不多,我估计华军也不会料到你不集中兵力守城反而出城绕道出击。只是南门战况惨烈,我拖延不得了,将军你看着办吧,如果不是我没把握能抓住华国太子又全身而退……”戏月低了低声,才说:“我也不想当年兮夜。我之前叫你打造的面具好了吗?”
年兮夜叫人把面具拿了过来,递给了戏月,说:“可行?”
“若年兮夜不在南门,怎样都说不过去,邱少临必然会有所警惕,但你若在南门,他必然全力打败你。”
“是有必要赌一把。”
“人质永远是最好的筹码。”戏月笑了笑,进了一间客房,极快的换好了战袍以及戴好了面具,她只是扫了一眼年兮夜,也没有再说什么,出了门,翻身上了马。
“你是最好的军师。”年兮夜压了压心中的不安,勉强笑了笑,拿了剑,直接往东门赶去。
戏月赶到南门的时候,已经横尸遍野。秦穿的战袍上已经染了血,依旧站在城头,华军来得太过迅猛,以至于她们根本没有严阵以待,好在秦军军纪严明,在慌乱之下仍保持着极高的纪律。秦穿在第一时间赶来了南门,只是华军人多势众,华军士兵也不知怎么的,分明也不惜性命了,一阵一阵的箭雨下,也冒死前进。
前方的士兵死了,就成了后方士兵天然的挡箭牌,更何况华军采取了盾阵,坚强的挺进,绳索云梯,甚至直上城墙。巨木撞击城门,攻城车在其后冲上,如果不采取行动,怕死迟早会被攻破。
戏月赶紧疏散了这一带的百姓,布置着埋伏,秦穿来到她的身边,沙哑着声音低声说:“将军呢?”
“东门。这里交给我,你不放心?”戏月一边指挥将士,一边低声回答秦穿,她顿了顿,说:“你看的出我不是年兮夜,别人会不会也看得出?”
“放心,我跟将军很久了,你们气场不同,声音也不同,不近身应该不会看出的。”秦穿喘着气,说:“如果要下令,让我来下,你不要出声就好。”
戏月看着秦穿,说:“好,药王的小徒弟在城内,你先派人去找她,伤亡的太多了。这次无论输赢,我军都会大损。”
“我和邱少临交过手,他武功很高。我打不赢。”
“胡闹,将军不在你就是主帅,你死了就群龙无首,你知不知道!”
“我……”秦穿无法反驳,年轻的脸上溅了血,却挡不住他的年轻气盛